“禀报王爷,叶公子身上无通敌叛国嫌疑,至于脾气秉性方面,在下与叶公子无甚交情,遂知之甚少,在下觉得无甚可疑之处。”
周笑川知晓瑞王爷留他所谓何事,而无赖那人行动间多有破绽之处,他都可瞧见一二,想必瑞王爷不可能一无察觉。
“本王觉得此日,叶卿与本王稍生疏了些。”与周笑川倒是多有亲近之处,瞧着不似他口中那般无甚交情。
周笑川觉得此事实属瑞王爷私下之事,他不该也不会插手。
“想来是叶卿那颗玲珑剔透的心窍知晓本王伙同笑川你设了今日之局,恼了本王。”
叶卿一直都是亲近与他的,这瑞王府内容得下他的地方也只有本王身边,这些本王都知晓,如今连本王都算计上了他,如何不使他心伤?
“本王倒是做错了。”他今日所为实属欠妥。
“今日那赵友可招了?”
“赵友招认他曾动手伤了叶公子。”
周笑川见他问起,便报来,只是隐了一段事实。那赵友招供之时,只他一人在旁,那人嘴里念叨着的都是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掐死了叶卿……
此话自然不能对瑞王爷坦白。
“果然是那厮!左不过叶卿一句话而已,竟然他记恨到杀人放火!”
“除此之外可有其他可疑之处?”
瑞王爷怀疑上赵友自然不单单是此一条,还有他那来历不明的身份,以及那听了十分只可信三分的供词。
“臣审他之时,观他有可疑之处,他之身份不仅仅是他所坦言那般。极为可能是南阴郡王派来的暗探,亦或是大庆那边的人!”
因着他虽此处被捕,为着掩盖无赖身份,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杀之灭口。可他身上疑点颇多,自然是不能够轻易放任其死。
“是吗,这条小鱼到底是哪边撒的网呢……”若是奸细,自当细细审理,挖清楚他们传递消息渠道,如此才可将敌人一网打尽。
“天色已晚,笑川忙碌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臣告退,殿下亦早些休息。”
可小爷我休息不得!连想要清净一下都没个地方。
“谁?!”
刚想要回去,听闻身后传来脚步声。
“公子好兴致,刚刚遇刺就敢一个人出来?”
此人竟是应钰。
“虽身有伤,可耐不过月色撩人,应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好歹我同应钰也是一起喝过酒的人不是,怎么也算是个酒肉朋友,比之面对南英,自然是自在不止一星半点。
“公子当真好雅兴。”
应钰不爱管闲事,管闲事之人向来活的不长久,做暗卫这么久,这些道理他比之任何人都懂得,与他一同训练的许多人,因着管不住自己那颗好奇之心,纷纷命丧黄泉,他们是皇家的奴才,皇家容纳了这世间各种各样的恶,藏污纳垢之处,怎会无秘密可言,而与他们最为可靠的保命之法就是将自己当做哑巴,不如此,那便只能做个死人。
他不想死,所以他不管别人的事情。
这世上每一天都有人生人死,与他说到底无甚大关系。但面前此人牵连瑞王爷,不得不顾上一二。
“公子,此地并非安全,可要属下陪你一同回去?”
找凶手的事,眼下虽知晓赵友这个头号嫌疑人,可他有无同谋之人,是否会二次伏击叶卿,此些都是未知之数,小爷如今只得听应钰之言,凶手一日未板上钉钉,叶卿始终都是危险的。小爷还是莫要作死的好。
“应大人,多谢。”
虽然只是顺道,应钰这也算是护我一程,道声谢是必须的。虽然这货脸上如今无甚表情,不如跟着周笑川之时来的有生气。
果真冰块带出来的都是一群冰碴子,见着熟人还能软下来,化成一滩子水,遇着个不甚关心的,自动生成冰雕模式。
如此自当寸草不生。
应钰没有言语,我就当他接受了。
这冰雕平日里同小爷我还是可以聊上两句的,生活在一处之时,这货是个武痴,整日里不是练习就是练习的,可也算的平易近人。如今他嘴里说出来话字面上理解起来,没有一丁点儿问题,可现实情况是我同他之间生生扯出了城墙拐角厚的尴尬啊!
好在顺着往回走,慢慢的,人多了起来,三五个人,围在一起,烤着火堆,轮番守卫。小爷我虽不言语,听着别人唠唠嗑也能解解困不是?
那一堆的士兵算得上轻谈笑语,十分的融洽。看着此番情景,想来他们看着南阴郡如今之形式,他们都已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才能如此欢聚一堂,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