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御臣挑眉,看着她神色不似作伪,不禁面露头疼之色,“你是认真的?”
“我做什么都很认真。”小女孩冰冷冷的脸上显得很正经。
方御臣感到更头疼了,他露出些无奈的说道:“伦哥要是知道了你怎么说?”
“我爸已经知道了。”小女孩好看的丹凤眼盯着他。
方御臣脸上露出讶然,他坐起了身子,看着站在沙发尾的言台秀道,“伦哥知道你要搬过来?”
小女孩便露出一些讥讽的笑,她仿佛一动未动,却没说话。
她没说话,但方御臣却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微点着头,像是有些担忧又像是如释重负,说道:“早点也好。”
“这本就是双赢双利之事。”言台秀便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凤栖梧倒是上佳之选,估计外祖父和六祖母也是这样想的吧。”不过言台秀紧跟着露出吃吃的笑,“可惜呀,凤栖梧这种天之骄女仿佛看不上我同样身为天之骄子的小叔父啊。”
凤栖梧……方御臣的脑海里便下意识的浮现出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一袭华美的金色长袍在风中轻轻摆动,煌带曳烟,金衱飘舞,渲染满前后衣裾的朱红色火凤在衣袖摆动间便似要浴火而鸣,冲破九霄。
女人有着白玉般的脸蛋儿,她的双目却是轻闭着。据说,在她16岁之后,便只睁眼过一次,那一次,便是予以一个摇摇欲坠的庞大堡垒致命一击,便是给一个十年的动乱画下彻底坚定的句号。
“你倒是还真在浮想联翩啊?”
耳边似水如歌般的声音打断了方御臣的一丝思绪。他身子都未动弹,只懒洋洋的道:“怎么不能想了?总比某个小女孩好吧。”
凤栖梧想必很强。不过对于凤栖梧这个所谓的不世天女,方御臣并没有什么感觉,两人虽认识但并没有过深的交际。他一向认为,如果那样的机会是在他身上,他也自信能如凤栖梧那般威震世界。
“那总比某个整天欲求不满着惦记小女孩的色狼要好吧。”方御臣听到对方没好气的嘲讽,他漫不经心的扭过头,看着那好看极了的丹凤眼正翻着白眼。
“我可没有惦记过你。”他懒洋洋的说着。
言台秀小手捂嘴,白色的手链微光闪烁,她露出惊讶之色,愕然的看着他,“你说的小女孩是我吗?”她接着便露出笑盈盈的神态道:“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你那个白西装小侍女呢。”
她说完,方御臣便冲已站到了他身边的小女孩脸蛋儿上伸出右手,言台秀似乎下意识想要躲避,最终却忍着微微颤抖的身子,看着他也任由他轻轻捏住了左鬓那缕霜白的卷发。
霜白的卷发在手心里透着柔软顺滑之感,方御臣捏着卷发在指间轻轻缠绕了下,他隐隐约约的嗅到了一丝少女的清香,就像是栀子花般四溢的清香,平淡、持久、温馨、脱尘。他接着露出玩味的笑容说道:“我可不是御寒,你那套嘴皮子功夫对我可没用。”
“喂。”言台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伸着左手便去抓扯他捏着头发的手,嘴里说道:“放开我头发啦。”她伸着小手在那双比她大上许多犹如白玉般温腻的手上抓扯了下,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
这时,言台秀正要说道什么,却看到沙发上年轻男人那俊朗的脸凑了过来,她忙稍往后倾腰,嘴里喊道:“喂,喂,方御臣,你干嘛?”那张脸已靠的十分之近,懒洋洋的脸上仿佛看不出任何心理波动,她忙抬起两只小手,虚放在二人中间。
不过随即她便看到,方御臣只是捏着她左鬓那缕霜白的微卷雪发,然后便放在鼻前细细嗅弄着,在深吸了一口气后,脸上,呃,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些满足的韵味?她顿时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不禁有些鄙视加嘲讽的说道:“你之前不还嫌弃什么奖励吗?给你闻个头发看把你美的。”
方御臣将那抹微卷雪发在食指上缠绕了几圈,靠近鼻前时,那股栀子花般的清香也变得浓郁起来,好闻极了。听着小女孩嘲讽的话,他也不以为意。那抹雪发在他指间轻轻揉弄着,他看着小女孩飞扬神采的丹凤眼,那里面的深邃宁静仿佛让人看一辈子也不会腻。他心里瞬间充满了恶趣味,他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道:“你每天让我玩三个小时我就陪你玩三个小时。”
他说到这里便顿住了话头,绕有趣味的看着小女孩,小女孩却无他意想中的冷脸或嗔羞神色,也似乎根本没察觉他话语里的污秽。丹凤眼小女孩撇了撇嘴,鄙视的看他一眼说道:“你就那么想玩我……”她顿了一顿,藏着的狡黠笑容便绷不住了,补充道:“的头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