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公看到这一幕,也同其它被戴了绿帽子的正常男人一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一阵揪心,痛得不能呼吸。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清楚自己身体上的毛病,也深知自己那么多骨肉相连的兄弟是因何而失去生命,他不想让自己的又手再沾满鲜血,也不想让那些污秽之事玷污王宫。
所以,痛定思痛,郑昭公选择了沉默,明知她的身心已经离他而去,他为了不让自己与郑姬见面尴尬而有意避之,一直在霁月殿看书批阅奏折到很晚,然后顺理成章睡在了那里。
怡月殿中,郑姬辗转难眠,内心万分纠结,她明知这样做肯定是不对的,但一想到姬突,那个令她身心都兴奋不已的男人,她猛然发现,似乎比起他的人,她更爱他给自己在身体上带来的快感。
这样一想,她便对郑昭公愧疚起来,但若让她从此断绝与姬突的来往吧,却似乎又根本做不到,因为只要一静下来,便会想要跟他在一起,那种百爪挠心的滋味很是折磨人,真是矛盾得很。
姬突的热情与大胆,郑昭公的退缩与懦弱,促使郑姬彻底沉沦,与姬突两人只要一见面,就像干柴遇上烈火,颠鸾倒凤必不可少,郑姬甚至已经大胆到开始夜不归宿,二人这种畸形的暧昧关系持续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转眼到了隆冬季节,这天,天空阴沉沉灰蒙蒙一片,像口锅倒扣下来,似乎远处高大的树木已经穿透了云层,寒风刺骨,到晌午时分,刮了两天的风稍稍小了些,天空中开始飘起鹅毛大雪。
不一会儿功夫,地上像铺了一床松软的棉絮,让人很想上去踩一踩却又舍不得,屋顶、树梢和远山也都白茫茫一片。
之前还冷得连窗户都不敢开的奴婢们,此刻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偷偷溜到雪地里,或张开又手去接那扬扬洒洒的雪花,或是将堆满积雪的树叶摘下来捏在手里仔细的瞧,也有伺候主子读书写字的婢女,多少有那么点才情的,便蹲在雪地里写写画画。
雪很白很高冷,好像真得可以净化人的心灵,似乎看看雪景便可以消除疲劳,可以让人忘切烦恼与忧愁,让本来不快乐的人也变得快乐起来。
公子府外面是一片北国风光,而窗户里面却春意盎然。
火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偶尔还会发出“噼啪”火苗发欢的声音,将屋内烤得暖烘烘。香炉里龙涎香正散发出幽幽香气。
郑姬同往常一样,斜倚在公子姬突怀里,热腾腾的酒也不知喝了几觥。
“公子,雪下得这么大,怕是天晚了道不好走,妾身今日便早些回去了。”
郑姬说着便从姬突怀里坐直了身子,轻唤一声“秋萍!”
“正因为下雪,小雅才不能离去。”姬突扶着郑姬肩膀的手一用力,便将她带入怀中。
在外间的侍女秋萍应声将门开了道小缝,有过之前尴尬的经验,她进门总是低着头,双目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脚尖。这点郑姬和姬突都非常喜欢,姬突为此还特意赏赐过她。
“奴婢在,夫人有何吩咐?”
“秋……”
满面霞光的郑姬朱唇轻启,刚吐出一个字,便被姬突用他那性感炙热的嘴唇给堵上。
过了一会儿,姬突才移开嘴唇,对着依然没敢抬头的秋萍说:“你们夫人是说今日下雪天冷,这里没你啥事,下去休息吧!今日你就跟本公子府的奴婢们一起睡。”
“诺,奴婢告退!”
虽然一直低着头,但屋内暧昧的气氛着实熏人,秋萍红着脸退了出去并关好门。
一夜佳话,然而,郑姬在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惊得差点从床榻上跳起来。
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并不是相伴数月的姬突,而是一个长相粗犷的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