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智慧过人，手法虽然冗长，但徐成仍旧在看过一遍之后便知晓了。

心喜地控制着千机百变匣变化了片刻，徐成再次看向楚天瑞，接着问道：“今日我一直跟着你，明明你会法术，却为何只有二十八载的寿命！”

如此一问，楚天瑞却愣了片刻，随后说道：“会法术就一定会延长寿命吗？”

“大多如此！”

徐成也不确定，随后说道。

“那我就是少数人吧！”

楚天瑞神情落寞地说道。

“哦？此话怎讲？”

对方的话倒是勾起了徐成的好奇心。

“我所学的法术乃是木匠祖师传下，祖师爷为了保护木匠们的利益，特意传下这些法术，但只有符文，若想御使这些符文释放法术，就需要耗费自己的寿元！不用法术便不会消耗自身的寿元！”

楚天瑞解释道。

“你们这一脉不修元神不修法力？”

想不到对方使用法术消耗的不是法力，而是寿元，难怪早先那会儿在镇子中对着客栈施法之时，这家伙的头发之间出现一根根白发，现在徐成知道是对方消耗了寿元导致的。

“自然.....如此！”楚天瑞咬牙说道。“修习此法术还会受到不知名的诅咒，必须孤苦一生，无亲无戚，凡是亲近之人必遭横祸，也许正是我自身的原因害死了我的爱妻。”

说到这里，楚天瑞自身还带着几缕颤抖，眼眶之中有泪水划过，也不知是为自己的命运还是因为爱妻被天师道的左文柏所杀才这样。

不修元神不修法，如同打水用竹篮。

但楚天瑞在普通人眼里仍旧是特殊的存在，传的神一点，便和仙人一般无二。

“而且我们这一类人，伤害不到身边之人，便会伤害自己，落得一个残疾之身，更不会有下一世，即便是去往黄泉也只会化作忘川河水的一部分！所以，我们也被叫做一世人，只能活一世的人！”

低头沉思片刻的楚天瑞，猛地抬头说道，把徐成吓了一跳，居然还有这等说法。

原以为他孤苦一生就有够凄惨的了，想不到他一旦进入黄泉还会化为忘川河水的一部分，没有下一世。

“若你改为修炼法力和元神会如何？”

徐成想了想道，一条路走不通，为何不换一条路。

“事实上，我也尝试过，只是法力在体内会逐渐转变成黑色固体从体内排出，根本不溶于身躯！”

楚天瑞摇头道，显然这条路他不是没走过，看来这木匠祖师的法门果然是个坑。

暗自叹惋的同时，徐成又为自己而高兴，虽然现在的自己，身躯融于黄泉幽冥，但至少没有修炼这坑人的法术。

“也罢，今后你最好不用法术，本使还想在十年后见到你！而现在，就替你报仇去！”

既然答应了对方，还需履行承诺，徐成说完，便使用金丝玉叶，消失于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