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请院士解毒?”端木蒨姌探究。
“此砚台仅本世子、院士、杏儿动过。”院士下毒?南宫墨只想请其来套话,暂且不认为他下毒。
“属下去吧。”亲信甲领命而去。
不多时,副院士匆匆而来,行礼,不等站定:“肖侍卫长这一阵又好一些了,老夫先前恐怕危言耸听。”
“是否要改方子?”南宫墨面露喜色,余光盯着小几上的砚台。
“下官正有此意。”副院士点头。
“请院士就在此写医方。”南宫墨想看看副院士碰毒砚台是何表情。
移步小几边,副院士取了砚台,搁于房中小桌上,蘸墨写医方。
端木蒨姌瞧着副院士,见他神态如常,甚至写医方时,衣袖沾了些许墨汁也毫不在意。
写出医方,副院士吹气求墨汁快干。
“若无其它事,下官赶着让他们熬制医方上的药。先前的药量重了,依肖侍卫长如今病候看,对他身体不利。”
副院士行礼,不等世子许可,转身出书房,快步疾走。
“跟着!”端木蒨姌命令亲信丙。
领命而去,亲信丙不远不近跟着副院士入后院。
“快,别熬那罐药了,按此方抓药。罢了,老夫去抓药。一会你们熬刚写的方子上药。”副院士才将医方递出,顷刻间收回。
亲信丙瞧着副院士一丝不苟抓药,且看药单时,凑到药单很近的距离。上了年纪的人眼花,如此…正常。
“老师,学生督促他等熬药,您去歇会吧。”年轻御医体恤恩师。
“嗯,交予你了。”副院士递出药方,叮咛了些要点。
“学生记下了。”年轻御医恭恭敬敬,送走恩师,立在药炉边,守着小厮熬药。
过了一阵,见无异常,见药方搁进小盒子,离开。
亲信丙等到小厮熬药结束,见药盛于盏中,搁于篮里,拎着往肖侍卫长房里走,才回世子书房复命。
“属下未发现任何异端。”他抱拳。
“暂且这样吧。一会我去肖侍卫长房里,换盏砚台。”肖侍卫长房里有砚台,且多半时候搁在床边高几上。端木蒨姌起身。
“本世子换吧。你歇了吧。”南宫墨不忍佳人过于劳累,阻止。
“也好,晚上还得上夜班,再做梁上君子。早睡才能早起。”端木蒨姌讪笑。
听着疑惑,南宫墨详问。
“原来如此。今夜本世子与你等一道吧。”南宫墨申请加入。
“你守前半夜,我们守后半夜,屋顶换班。”浪费人力?端木蒨姌排班。
无可奈何,南宫墨点头同意。
入夜之后,他由偏僻处上瓦顶,放轻脚步,行至肖侍卫长寝室屋顶,揭瓦砾窥视。
一切如常,小丫鬟隔一段时间,为肖侍卫长擦拭额头、双手,小厮替他翻身。
半夜里,两位御医行来,诊脉。
“嗯,不错。有康复迹象。”副院士沾沾自喜。
“学生也去请个脉,请老师稍等。”年轻御医毕恭毕敬。
二人走后不久,端木蒨姌与亲信甲上了屋顶。
“世子,我们守后半夜。”端木蒨姌低声,“可有异常?”
“未发现……”南宫墨道出看见的所有。
“昨夜也如此,天亮之后才知肖侍卫长病情恶化。”端木蒨姌并不乐观,“世子,可曾换了高几上的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