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是越来越炎热了,又是一个人吃完午饭走出食堂的竹下冰见抬起头眯着眼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思绪却飘远了。
话说来到到总武高也快一个半月了吧,我好像还没把学校逛个遍。难道又是以前那样读了几年书,学校有的地方却还没去过,带着这样的状态就毕业了?
然后之后的某一年,班长或者班中的某一个同学打电话过来,什么好久不见啊,毕业这么年了怎么样啊,几月几号星期几晚上几点我们班级聚会啊,大家都通知了,你一定要来啊。
然后那会会不自主的想着居然能知道自己的电话,还没有忘记有自己这么一号人的存在,然后又这么尽心尽力的通知了自己,这时候也会在心里生出一点暖意吧。
明知道去了也只能安静的找个角落坐着,听着大家谈论着当年的校园那一角,他却什么也不知道,想插话都不行。但还是去了,却也只是为了缅怀一下青春,看着一个个曾经的同学在那友情回流,师生融洽。
要是真那么坚固的友情,见一面怎么会是多年不见的语气?师生融洽怎么会除了最开始的问候,让老师尴尬的几个人坐在那自己一分钟的聊一句,或借口出去打电话到快上菜前呢?
然后心里感叹,大家都变了。这样的同学聚会除了几个互相建立着脆弱的只有工作上需要了才会联系的人脉还能剩下什么?最后带着一肚子的饭菜和酒水回去罢了,离别时的常联系也只是一句客套的的话语,谁信了就是那什么了。
回想了下以前的自己,发现自己一直都没有变。这不知道是该高兴的事呢还是该替自己感到悲哀。
世界在变,他却没变。
不想回到教室,他一个人没有目的的瞎走着。这里看看,那边瞧瞧。想看看校园情侣是怎么度过这午休时间的,以前看到了一男一女在安静的一角说着话,那会还会天真的以为那只是其中的一个有事呢。
呃,我怎么走到这来了?他发现自己面前是一扇门,门墙上面的门牌贴着三张团不同的贴纸,这不就是侍奉部了吗。
正想推门进去看看雪之下她们午休时在侍奉部干嘛,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午休的时间来侍奉部的活动室的。以前都是上完了第六节课,开始社团活动时间才跟在雪之下后面一起来的。
手快要碰触到门时忽然停住了,想了想,抬起手敲了敲门,听到雪之下的声音带伴随着‘请进’两个字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中午好啊。”顺手关起门,他现在来到这后因为旁边的人见面就是各种问好的他都习惯了和大家一样了。谁让这是这边不成文的规定了呢,要是换在原本的世界,那就是‘吃了吗?”了。
“诶,竹下你今天居然会在这时候过来,难道是找小雪有事吗?那我要不要回避下。”由比滨直言不讳的问出来,至始至终都没想过会是找她的,谁让两人的交集就只有傍晚的侍奉部活动呢。
这种情况,当天没有说什么,一般就不会过后再说什么。算起来对由比滨的感官他反而觉得比比企谷好多了,谁让比企谷是隐形的强力对手,谁让他话少还不是同班,谁让他是男的呢。
不过也就是正常的人际关系,在更近一步到朋友这种会联系会一起出来聚聚游玩就不会了。
这时候就算有事也不好直接回答吧,肯定了,就让人在心里蛮不讲理的有了一点抱怨,否定吧要是真有事那也不好说出口。
不管怎么说,说出“我要不要回避”这样话来的人,从一开口就站在了高处,立于不败之地。还好,他也不是特意来找雪之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