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扫了差役一眼,淡淡说道:“本官是来翰林院上任的!”
“上任?”
差役虽然对韩非的官服存疑,但做梦也不会想到韩非如今年轻,会是从五品的侍讲学士。他见韩非孤身一人前来翰林院,只当是新晋的翰林编修,便笑着问道:“老爷莫非是来翰林院报到的?”
韩非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就算是翰林院里普通的编修,也是进士出身,差役不敢计较韩非不太热情的态度,躬身说道:“老爷,您直走,找侍讲大人……啊,侍讲大人来了,老爷稍等,小的去向侍讲大人告禀一声!”
差役随即向一位刚进门的中年官员,躬身说道:“王侍讲,这位新晋的老爷刚来报到!”
“嗯!”王侍讲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略扫了韩非一眼,说道:“你来得挺早的,跟本官去值房吧……你叫什么名字?”
韩非见王侍讲一副牛逼哄哄的架势,便也懒得套近乎,随口答道:“韩非!”
“韩……”王侍讲身形一滞,猛地转身,盯着韩非上下打量一遍,拱手问道:“敢问尊驾可是侍讲学士韩大人?”
韩非拱手还礼道:“正是韩某!”
门口差役听得浑身一哆嗦,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冒犯。
王侍讲急忙躬身说道:“下官有眼无珠,怠慢了韩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王大人客气了,韩某初来乍到,不认识很正常嘛!”韩非见王侍讲态度大变,便也含笑道:“还请王大人指点去掌院大人值房的路径!”
“韩大人,下官领你前去吧!”
有人主动带路,何乐而不为?韩非自然欣然同意了。路上,韩非放低姿态,刻意与王侍讲结交闲谈,了解翰林院内的情况。如今京城官场上,谁人不知韩非的大名,王侍讲更知道韩非倍受皇上重视,也有意巴结他。
进入翰林院后,韩非才知道翰林院占地非常广阔,里面林木丛丛,树林里面石亭石桌石凳众多,不时见到三三两两的翰林,或对弈或闲谈或看书或画画,总之,看上去非常悠闲。
“梅翰林,掌院大人在值房吗?”王侍讲向前方一位老年翰林问道。
韩非听到“梅翰林”三个字,目光一凝,盯着梅翰林打量起来。
“掌院大人在值房里面!”梅翰林本是向侧面一条路上走的,闻声走了过来,扫了韩非一眼,拱手说道:“王大人,你们这是?”
王侍讲一指韩非,说道:“梅翰林,这是新到任的侍讲学士韩非韩大人,本官陪韩大人去掌院大人值房报到!”
梅翰林一惊,盯着韩非打量一会,说道:“原来是名扬天下的韩大人,下官失礼了!”
“梅翰林不必客气,咱们都是翰林院里人,今后会经常碰面,大家都不用太客气!”
梅翰林走后,韩非又对王侍讲问道:“这梅翰林在翰林院资历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