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府在内城,位置相对较偏,靠近内城墙的位置。北静王算是唯一留在京城的成年番王,当然这是有原因的,老北静王还在北静王张水溶年幼之时,就为国捐躯了,北静王张水溶是被太上皇接到宫中抚养长大的,与当今皇上从小就在一起混,关系非常铁。
北静王张水溶成年后,从不过问朝堂之事,一心研究琴棋书画,与文化圈的朋友混在一起,这也是他未被大臣们奏请就番的重要原因。
韩非看得出北静王张水溶是极为精明的人物,远离朝政也就意味着少了是非,作个闲散王爷,享受荣华富贵才是最重要的。其实,身为宗室王爷,就算无权无职的,谁还敢藐视不成?
北静王的邀请,韩非无法拒绝。其实,他也不想拒绝,他已经决定在京城混下去,结交一些权贵是必要的,像北静王这种远离是非的贵族,更是他结交的首选。
在去北静王府的路上,韩非见九公主张婉仪一直鼓着小嘴,貌似很生气的样子。他有心询问缘由,但鉴于北静王张水溶在侧,他不想表现得与九公主过于亲密,只好闷在心里。
一行人到了北静王府门口,韩非见九公主没有回公主府的意思,忙道:“九公主,夜色已经深了,您还是回府歇息吧!”
“本宫的事不要你管!”九公主张婉仪哼了一声,径自走进北静王府。
北静王张水溶把九公主和韩非两人情形看在眼里,暗中一笑。他自然知晓九公主去年遇险是韩非所救,并且与韩非一同回京的,恐怕两人关系很不一般了,他也看得出九公主的生气,明显是在与韩非使小性子。
进入北静王府会客厅,北静王张水溶呵呵一笑道:“劳烦九妹陪同韩兄坐会儿,愚兄去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并去书房拿几卷书画请韩兄评点!”
九公主张婉仪低头坐在椅子上闷声不语。
韩非等北静王张水溶出去后,主动坐在九公主的邻座,赔笑道:“婉仪,什么事惹你生这么大的气了?”
“哼,不要你管,本宫气死算了!”九公主张婉仪一转身子,背对着韩非,双肩轻颤,似乎还在饮泣的样子。
韩非强行把她身子转过来,握住她的手,说道:“就算要判人死罪,也要说个罪名吧,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说出来,确实是我错了,我向你赔罪!”
“哪敢劳动你韩大公子赔罪?”九公主抬起一双泪眼,气呼呼地说道:“刚才那么危险,你为什么不让我陪在你身边?”
“正是因为太危险,我才不能让你跟着呀!你也看到了,汹涌的人群声势有多大,若是被他们挤倒了,根本没有机会爬起来,你一个女子,身子本来就弱,危险性更大,我绝不会让你去的!”
“就是因为危险,我才要和你在一起,你若是出了意外,我还能活得下去吗?我只想和你实在一起!”
韩非柔软的心脏,像是被重重击打了一拳,痛,令人窒息的疼痛!他想不到九公主张婉仪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他紧握着她的手,喃喃语不成声。
“婉仪……”
韩非抬手轻柔的擦干九公主脸腮的泪痕,柔声道:“婉仪,都是我不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抛下你!”
“嗯——”九公主猛地起身扑进韩非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泣声道:“你知道刚才我有多害怕吗?我看到你被汹涌的人群挤得摇摇晃晃,心都快从嗓子里蹦出来了,我想去陪在你身边,又怕你骂我……”
韩非双手紧紧抱住九公主的腰身,用嘴唇吻****脸腮的泪滴,说道:“婉仪,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