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妇人从来人手中接过一个包裹,打开看了一下,然后递给韩非,说道:“公子此次遭到本教逆徒劫持,祸首就是江苏总督曾功的那个孽障,养不教父之过,他必须付出代价!这里面都是他与本教交往的证据,本座交给你,任凭你处置,本教从此也会切断与他的联系!”
一个总督对白莲教来说,绝对是强大的外援,他们竟然因为自己而放弃了,韩非也是暗暗感动。他接过包裹,诚恳地说道:“令主既然做到这个份上了,韩某再说什么就是不识相了,今后贵教若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韩某愿尽力效劳!”
蒙面妇人妇人展颜一笑,道:“本教现在不需要你效什么劳,你只要过得好好的,争取科举入仕,不辜负你母亲期望……”蒙面妇人似是感觉失言了,急忙刹住话头。
韩非一听蒙面妇人提到母亲,忽然想到,莫非是母亲对白莲教有大恩,白莲教才如此照顾自己?这时,他又想起来了,他为何对这蒙面妇人感到非常亲切,是因为蒙面妇人声音形态都像极了母亲的使女秀娘姨。
小的时候,母亲要外出行医养家糊口,他可说是秀娘姨一手带大的,对秀娘姨的感情不亚于母亲。
想到这里,韩非禁不住目含泪水,紧紧盯着蒙面妇人,紧张地说道:“告诉我,你是秀娘姨对不对?我已经看出来了,你一定是秀娘姨!”
蒙面妇人浑身一颤,禁不住后退一步,转过身子,眼里也是溢满泪水。
韩非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立即跪在地上,抱住蒙面妇人的腿,泣道:“母亲临死前告诉我,你已经摔下山崖了,我真的很难过……秀娘姨,你没有死为何不来找我,你不要我了吗?”
蒙面妇人早已是泪流满面,他拉起韩非,说道:“韩哥儿,你是主子,秀娘是奴婢,怎么能向我下跪?”
韩非摇头道:“秀娘姨,母亲已经过世了,现在你就是我的母亲!”
“韩哥儿,你母亲……”秀娘拉下蒙面的黑巾,慈爱地看着韩非,说道:“哥儿长大了,有出息了,你母亲不管在哪都会非常欣慰!秀娘当时摔落山崖,被白莲教主所救,也就留在了白莲教……”
“秀娘姨,不要在外面奔波劳累了,跟我回家吧,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
“哥儿,我现在还不能走,等到……你以后会明白事情的真相的!”秀娘从身侧取出一个玉佩,交给韩非,又道:“上次小玉霜满月,我让兰儿带去一个长命锁,听说你又有一个妾侍有身孕了,这玉佩就留给孩子吧!”
韩非这才明白玉霜满月宴,那个来历不明的长命锁,是秀娘姨给的。
“秀娘姨,哪能让你这么破费?”
“这是代替你母亲,给孙儿孙女的一点心意,你尽可收下就是!”秀娘深深看了韩非一眼,又道:“我派人送你到城门附近,那里有官府巡逻的人,别人问起来,你就说趁绑匪发生火并自己逃出来了!”
“秀娘姨,我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你?”韩非听说要走了,急忙拉着秀娘的手臂,问道。
“哥儿,我一直就在你的附近,但咱们现在还不便经常见面,有什么事,你交代兰儿就是,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看看你!”
韩非在白莲教徒引领下,离开白莲教的秘密分舵,赶到金陵城门一里左近,白莲教徒告诉而去。他带着兰儿,继续往城门方向走,离城半里地,遇见了一组巡查的官差,随即在差役护送下赶回韩府。
“……”
枯守在韩府后院几个女人,接报后顾不得失态,都冲到了前院,看到平安归来的韩非,她们都刹住脚步,紧紧盯着他,默默流泪。
韩非见几个女人才三四天功夫,都瘦了一大圈,不由心中一痛,怜惜地说道:“这几天让你们受苦了!”
几个女人没有答话,只是流着泪盯着韩非,生怕一眨眼,他又从眼前飞走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韩非一手拉住王若兰,一手拉住薛宝琴,故作欢笑道:“走,咱们去里面详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