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秦淮八艳,是秦淮河十余年来最负盛名的八位当红姑娘,她们才艺美色冠绝一时,成为寻芳客追逐的对象。可谓颠倒众生,绝世尤物,也就相当于后世的影视明星。
她们的名字分别是柳如是、陈圆圆、董小宛、李香君、顾横波、卞玉京、寇白门、马湘兰,其中陈圆圆、董小宛嫁入豪门为妾,卞玉京、马湘兰已是半隐状态,寇白门居无定所。如今闹腾得最厉害的就是这两年才出道的柳如是、李香君、顾横波,据说这三女的才艺更集秦淮河数十年精华,隐隐有艳中艳的称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年八月,秦淮八艳就轮流举办诗会,集合了金陵城中不少文人雅士、青年才俊,成为金陵知名的盛会。今年的主持人是媚香楼主人李香君,听说柳如是和顾横波也到场助阵,三大当红花魁同聚一堂,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韩非和薛蝌赶到时,媚香楼外早已是人山人海,一片喧哗。
“喂,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直接往里闯,没看见楼外张贴的告示吗?”一名青楼护院见韩非薛蝌两人直接走向大门,连忙拦住。
薛蝌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喝道:“什么告示,不就是五两银子的进门费吗?这是十两银子,拿去吧!”
护院见韩非薛蝌两人气势不凡,不敢得罪,陪着笑脸,道:“这位公子,一看您就是常客,今年的规矩改了,由于来的人实在太多,小楼容纳不下,三位姑娘商议后,加了一个条件,规定只有秀才功名以上的贵客才可以进去!”
尼玛,三个妓女搞的什么诗会,弄得像是科举考试一样!韩非薛蝌一脸的尴尬,两人还是白身,这道门都进不去了。薛蝌更是有些下不了台,韩非是他喊来的,想不到却是这个结果。
“算了,薛兄,咱们找个地方喝酒去吧!”
韩非拉着薛蝌,就要转身离去,忽然听见一个女人叫喊,“公子,你也来啦?”
韩非转头一看,见是自己派驻在秦淮河的记者翠兰,忙道:“翠兰姑娘,你来采访诗会的?”
“嗯,公子,奴婢与三位姑娘约好了,将把诗会盛况写成新闻稿,发在民申报上!”
“很好,这也是风雅之事,你进去吧,我和薛兄走了!”
“公子!”翠兰拦住韩非道:“三位姑娘都想见见您,您也进去坐坐吧!”
韩非苦笑道:“不是我们不去,是我们不符她们定的规矩呀!”
“您和薛公子都是金陵名流,自然不受规矩约束!”
这倒好,韩非和薛蝌跟随翠兰进了媚香楼,连十两银子的门票都省了。进门之后,韩非吩咐翠兰自去忙碌,便和薛蝌走进大堂。
“呦呵,据本公子所知,你韩东家还是白身吧,你是如何进来的,莫非是贿赂了看门奴才?”
马特,这话太气人了!
韩非一看又是那个欠揍的总督之子,直接走到他面前,冷道:“韩某人就算是贿赂门子进来的,花的也是自己赚来的钱,你曾大公子不过仗持着你爹的权势罢了,有何脸面在此吆五喝六的?”
“你——”
“你什么你?”韩非进一步逼近曾公子面前,几乎要贴着他的脸,斥道:“你除了横行乡里,追鸡撵狗,还会什么?也不怕丢了你爹的脸面!”
曾公子不自觉后退一大步,怒视韩非,哼道:“姓韩的,不就仗持着有几个臭钱吗?今天是文人聚会,岂是你一个田园小儿能来的?”
“不错,韩某是田园小儿,韩某以此为荣!我大华以农立国,哪一家的先祖不是田园小儿出身?你曾大公子念了几天书,就要数典忘祖,瞧不起天下的农人?”
韩非一把抓住曾公子的手腕,马特,果然是娇生惯养的,白皙滑腻,整个像是女人的手。他不顾曾公子羞愤的表情,继续说道:“一看你的手,就知道你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你这种人就算考中进士,对大华来说也是废物!”
曾公子的手挣脱不开,涨红了脸,狠狠瞪着韩非,那样子像是要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