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韩神医?想不到这么年轻!”
“是呀,韩神医年纪轻轻就名扬天下了,想不到学问还这么好!这次府试案首的时文已经传出来了,小弟有幸拜读,自问绝写不出那么好的文章,韩案首实至名归呀!”
“韩神医已经取得县试府试案首,若院试再得案首,那就是小三元啦!”
“小三元……韩神医的学问确实令人敬佩,但院试人才济济,难说得很!”
…………
韩非在衙役引导下,进入知府余世英的值房,老实躬身施礼道:“学生韩非拜见恩师!”
“你来啦?好好好,本官一直在金陵等着你,你没有让本官失望!”
书案坐着的正是与韩非有一面之缘的余世英,他饶有兴趣地盯着韩非看了一会,又道:“坐吧,与本官聊聊!”
“多谢!学生搬入新居,恩师还派人送去一块匾,一直都未登门拜谢,此次学生特别准备了一幅画,以表感谢之意!”
余世英摇头道:“一块匾算不得什么,你的心意,本官领了,画还是带回去吧!”
“恩师,此画并非名家之作,学生也不敢以俗物玷污恩师清誉!”韩非展开画卷,道:“此画是学生好友昨晚所画,学生亲自题写了一首小诗,请恩师评点!”
“哦?”
余世英接过画卷,在书案上铺开。他的眼睛落在画面上,愣了一愣,继而阅读题诗。
“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要留清白在人间……”
余世英轻声吟诵,反复念着最后一句,眼前仿佛看到了自己童年的艰辛,一直坚持的理想。这首诗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把他灵魂深处的东西,全部写出来了,他忍不住热泪盈眶。
过了好久,余世英擦拭眼角的泪痕,苦笑道:“本官失态了!这首诗这幅画太好了……”
“不瞒恩师,学生听闻过恩师的经历和情操,和好友感慨不已,才有了这幅画这首诗,这或许算是学生对恩师的一点感悟!”
“本官很喜欢这幅画这首诗,收下了!”余世英望着韩非,语重心长地说道:“本官从你的时文看得出,你的才学非常好,但也不可大意了,越往后竞争越激烈。你已经是县试府试案首,论理,明年四月院试主考不会为难你的,你的眼光要长远一点,明年八月的乡试,后年的会试殿试,才是努力的目标!”
“学生谨记恩师教诲!”
韩非从知府值房出来,心情相当不错,这次算是与知府余世英有了交情,以后在金陵地面就多了一个靠山。
“啊……抱歉……”
韩非只顾着胡思乱想,出府衙时差点与一位中年绿袍官员相撞,待中年官员进去后,他连忙问旁边的衙役,“那位大人是谁?”
“启禀韩公子,那是江宁县知县贾雨村!”
贾雨村?韩非当然听说过,现在金陵地面上都在暗传,薛家大公子薛蟠去年纵奴打死人的案子,就被他糊里糊涂的了结了。
韩非在府衙不远,会合了一班随从,正要上马车回府,忽然听到一声大喝:“姓韩的,你给本公子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