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琴这时候说道:“大哥,咱们的民申报每天增发两刊,又要详实报道会场的盛况,来得及吗?”
“这就是检验记者部和印刷部效率的时候了!”韩非朗声说道:“到时候,你们两人尽可去县学参观,由我亲自指挥人员,经过这次历练后,民申报整个团队就越发成熟了,完全可以适应更大的挑战!”
“非弟,明天的首场辩论,你不去?此次辩论攸关你的心学论述前途,你怎能不去呢?”梁夫人急道。
韩非淡淡一笑,道:“大姐,小弟的宗旨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我不想这么早就出现在台前。我已经把《传习录》誊录一份给了闻人望,以他的学识,足可扩大的心学的影响,就让大家记着‘游子山人’即可!”
“非弟天纵之才,情操高尚……妾身只叹相识太晚……”
其实,韩非何尝不想扬名天下,但他太过年轻,根底太浅!一个十五岁的人,连功名都没有,就走上学术顶峰,绝非福音。
韩非来到高淳县城,一年都不到,不仅站住了脚跟,还闹得风生水起,成为了县城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有人敬佩,有人羡慕,也有人嫉恨。
富贵楼一个雅间,万梓良阴沉着脸,端着一个酒杯发怔,似在想着什么。
万家公子站在窗口,望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忽然转身嚷道:“爹,孩儿实在忍不住了,上次若不是管家顶罪,孩儿就被那个姓韩的野种害死了!”
“畜生,你还有脸提此事?”万梓良将酒杯猛地砸在桌子上,喝道:“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害两条人命,你好大的胆子!”
“爹,孩儿……知错了……”万家公子期期艾艾,脸色大变,继而又厉声道:“爹,孩儿有错,听凭爹爹责罚,但那姓韩的野种决不能放过,他明显是针对咱们万家呀!你看他越来越嚣张了,照此下去,以后在高淳县城哪里还有咱们万家的活路?”
“哼,你当爹是老糊涂,不明白事理?他姓韩的能有今日,靠的是真本事,若不是你当初去招惹他,会有今天的被动?”
“爹,孩儿……孩儿也是为了咱万家……姓韩的处处打压咱万家,难道就这么算了?”
“谁说算了?”万梓良冷道:“你这畜生之所以脱罪,是因为知县知道咱们身后是金陵贾家,咱们万家是贾家的奴才,咱们的脸面可以不要,贾家的脸面却不能丢!”
“爹,姓韩的与卫家、城南张家、游子山何家交好,又是知县大人的座上宾,如今开办民申报,影响力不小,咱们该如何下手?”
“姓韩的表面上闹得欢,其实根底太浅,咱们就算不能让他身败名裂,也有办法令他滚出高淳县城!为父顾忌的是梁府内那个王家的女人,毕竟金陵四大家族同气连枝!”
万梓良沉默片刻,又道:“你去把梁家旁支的家主请到高淳来,为父与他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