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他们是四分来算，我们是两分。”卓存志在一旁揶揄道。

“诶？”若昂一时半会没有想明白，“对哦，还可以这样！”

若昂瞬间兴奋了起来，看他那模样，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

“美因茨平局一分，四加一，是五分。”若昂扳着手指数着。

让他很高兴的是，五分的话，用一支手就可以算了，他可以用另一只手算亚琛的。

问题是他为什么不把美因茨的分数记下，然后用两只手算亚琛的积分呢？

这个问题只能去稳若昂自己，只有他理解他自己的世界。

不过幸好，若昂并不需要为这个问题烦恼，因为……

“我们是两分，赢了是三分，也是五分。”若昂看着两只手十个手指头，问道，“是我们的净胜球多，还是他们的多。”

“他们多。”卓存志回答道。

“诶？我们不是进了那么多球吗？”若昂有点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没看过积分榜？”卓存志才感觉不可思议。

这一轮之前，他们就因为净胜球的劣势排在比勒费尔德和波鸿的后面，若昂这小子为什么会觉得他们的净胜球能比美因茨高呢？

“没看过。”若昂理所当然地说道，“所以我们为什么净胜球少啊？明明我……我们进了那么多球。”

“美因茨进了六十五球，我们进了六十三球。”卓存志回答道。

“emmmmmmmmmm……就两个球而已啊，我们这一场就可以追回来！”若昂自信满满地说道。

说着，他还拍着胸脯立了个flag，“下半场我进个帽子戏法，轻轻松松就能反超！”

真不知道他算术差到这个地步，是哪里来的蜜汁自信。

“他们丢的球比我们少二十个。”卓存志轻描淡写地补充解释了一句。

若昂选择了沉默。

在若昂沉默的时候，旁边却忍不住有人笑了出来。

若昂连忙抬头扫视了四周，被他看到的亚琛队友全都目不斜视，一个个看上去正气凛然。

几个知道情况的家伙，斜着眼看着笑呵呵的慈祥老人鲁格，脸上憋着笑意。

等若昂的视线看到自己，鲁格还笑呵呵地给他点头示意。

老头子作为球队的舍管，平时就是队内的开心果，人老了去不了客场奔波，但是还是可以在主场为球员们加油鼓劲的。

或许，亚琛的青年天才们能表现出色，鲁格平时多讲笑话多缓和球队气氛的做法起了大作用。

也正是因此，球员们都很喜欢鲁格这个老头子，若昂也很喜欢，喜欢有事没事拔他的头发，扯他的胡子。

但心里，若昂还是很尊敬鲁迪的，大概……

环视了一圈没发现嫌疑人，最后，若昂感觉自己可能是幻听了。

在他这么一闹之后，亚琛的球员们也是轻松了很多。

就连卓存志都在心中给自己打起——

美因茨他们那种踢法，下半场肯定体力不够崩盘，我们只要能赢就能晋级！赢就能晋级！

哈赫看着球员们这样高昂的士气，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接下来我来讲讲下半场的战术。”哈赫拿出了战术板。

“下半场，我们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