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牧歌……”电话那头是妩媚的女声。
“把你无聊的把戏收收,你知道我打电话从来不会开免提……”
“嘁,扫兴的很……”电话那头的女声轻笑了一声,“我就是提醒你,是时候收收心了,你的缠绵时间已经到了。”
“我心中早就已经有数的事情不需要一个女人反复提醒。”牧歌说,“我想关于这一点,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你对我的态度和对她的态度可是截然两人呢。”
“你永远也不可能超过她,无论在以前,还是在现在……”牧歌走出了门。
“凭什么?因为她是你的情妹妹吗?”电话那头的语气变得阴沉,“我陪了你十年,就这么不堪吗?”
“曾惜缘!这十年来你做了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牧歌走在结了一层薄薄的霜的路上,“你背后使了多少花招你以为我都不知道?你真当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摆布的牧歌?”
牧歌现在真的恨不得宰了这个虚伪的女人,从头到尾,牧歌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她掩盖的真的很好,在先前的五年里,牧歌和她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甚至在被谭奶奶欺负了之后还会苦兮兮的跑去和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倾诉,可后五年时间里,他体内那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力量促使他向着聪明的方向上转变,他开始发现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受到了侵扰,自家的垃圾桶里总会出现奇奇怪怪的各种字迹的表白情书,其腔调老套呆板,里面的一句他记得最为清晰,“你像是我最明媚的那一道从海平面上升起的太阳与月亮交错的光。so beautiful!”,当时牧歌就想要给写这封情书的人一个他最爱吃的大嘴巴子,什么水准?这么油腻又散发着恶心文艺气息的形容词配上一句画面感十足蠢货的洋文?难怪被小清直接拿来包口香糖...
当然他绝不会去怀疑谭奶奶什么,因为从谭奶奶对待这张小情书的态度之上就已经可以脑补出谭奶奶当时随手抓起桌上的那一张小情书,并且物尽其用的把它和口香糖融为一体,所以谭奶奶完全没有把这件事当成是什么心结,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和牧歌提起了这件事,就文笔方面对那个不知姓名的某某某开始了讨伐,说的是“明明没有任何原创的能力为什么不能学学你一样中规中矩的盗用他人的原创,说不定他这么做的话,我还会选择用它来垫花盆。”牧歌听了心里美滋滋了好久,等他的智商重新上线时,才开始和谭奶奶辩驳那叫做借鉴,虽然这解释并没有什么成效,还因此得到了谭奶奶一个脑劈的宠爱,又打打闹闹一会之后,两人就把战场转移到了残酷的一对一肉搏竞技场,牧歌还是如往常一般扮演着小绵羊,而谭奶奶一直是斯巴达三百。
不过牧歌显然注意力不在这个上头。
谭奶奶自然是对这一切了然于胸,牧歌是在揣测纸条的事,如此大量的情书莫名的出现在家中,而且有些情书的字迹看起来就像是用脚写出来一般的丑陋,有的字又像丝绸一样娟秀,这让谭奶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纸条是谁送给她的她不知道,但是是谁指使的倒是已经实锤,牧歌显然也是想到这一点,他原本僵硬的支在谭奶奶背后的手臂变得温暖,动作也开始进入正轨,蒸汽火车开始进站,一趟又一趟,最后以一声“呜”的鸣笛永久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