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端.....
视线转回牧歌这边..
“清清,好了没呀..”牧歌的脸都白了,像是为了遮盖脸上的粉刺与痘痘而浓妆艳抹的妖艳女人,看起来惊心动魄的。
“你以后再叫我叫的那么恶心你信不信我给你的舌头都剐了...”谭奶奶没有抬头,只是皱了皱眉。
“那我应该怎么叫你呢?”牧歌尽可能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总不可能直接叫你谭清吧?那也显得太生分了一点..”
“不用叫那么亲近,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也不是为了让你想一些奇奇怪怪的称呼的,只是出于礼貌才告诉你。”谭奶奶说,“要么就叫我的全名,要么,就直接称呼‘你’。”
牧歌撇了撇嘴,没想到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了,本来他计划的很好,在这种紧急关头偷偷把自己对谭奶奶的称呼变得暧昧一些,这样以后就可以直接顺其自然的叫出口了,可谭奶奶似乎和他一样关注的重点都是那么的奇特,像是在广阔的大草原上头,其他的人都会注意着威武奔跑着的野象,而她和牧歌注意的却是埋在草堆里头的,黑乎乎的草原毛虫。
“那我以后叫你小清吧!”牧歌说,“这不是很恰到好处吗?”
“好了闭嘴吧。”谭奶奶把牧歌的手从老曾头的嘴边挪开,可似乎有转移话题的嫌疑,“这老家伙刚刚眼皮动了,估计没什么大碍了。”
“你没拒绝是不是答应我那么叫你了?”牧歌兴高采烈的把手放在自己的嘴边草率地吸了一下,也懒的管什么止血了,毕竟现在在他的心里对谭奶奶的称呼问题显得更加重要。
“你!给!我!闭!嘴!”谭奶奶一字一顿的对牧歌说,可话语中依旧是没有拒绝的意思。
牧歌把眼睛对着谭奶奶的眼睛,谭奶奶从未有过的闪躲了一下,那一瞬间的的激烈像是照相机的闪光灯,倒是完完全全的被牧歌一览无遗。
“她这是抹不开面子吧。”牧歌心想。
他暗自窃喜,知道这个消息甚至比他当时刚刚跨入诗歌的圣域时更加激动,更让他心旷神怡,好像那些给出去的血都变得值得了许多。
“行了行了,别傻乐了...”谭奶奶把眼睛瞥到了别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你这是关心我啦?”牧歌伸出了手,可随后发现自己的手上还有些血迹,便使劲的放在裤脚上擦了擦,一把抓住了谭奶奶的手。
这手的手背光滑细腻,可手掌却有一些粗糙,大概是做多了洗衣烧饭的活,有岁月的沧桑感。
“关心个屁!”谭奶奶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爆了句粗口,“我就是怕你太累了没人把这个老家伙抬回家里去....”
谭奶奶说完,和牧歌拉开了一个赌气的距离,眯上眼睛,用狭长的眼角给出一个威慑的神情,扎了一下牧歌,就这样席地而坐,不再理睬他。
“朽木不可雕也。”谭奶奶心想。
这句她曾经经常在她父亲嘴上听到过,诉说对象是她的母亲,讨伐对象是她,所以这句话在她的心里无可厚非的被列在了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贬义词字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