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雯看着一桌好菜直流口水,吃着淡而无味的蔬菜沙拉,不断抱怨,“清姐,我费劲千辛万苦带来的特产,你别一次性都消灭光!”
小女孩吃了孙不器那么多菜,过年从家里带来一堆腊鸡、腊鸭、腊鱼、腊肉、香肠作为报答。
今天被韩清切开,蒸给客人吃,她的心在流血。
京城人好面儿,任何时候都要撑起场子。
马三立老爷子有段单口相声:四九城里有一破落户,每次出门前,都要拿一块猪油擦嘴,表示自己这顿有肉吃。
一天,他正和朋友说的入巷。儿子报告:“爹,家里的肉被野猫叼走。”
他挥挥手,懒洋洋的问道:“小事,随它去吧。是厨房里挂的肉?还是仓库箱子里的肉?”
儿子恭敬的回答,“都不是!是你每天擦嘴的那块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韩清作为临时主人,也是一阵头疼。孙不器走后,家里的冰箱,鸡蛋都没有,更别说肉制品,只能拿刘雯带来的特产,临时顶账。
同为京城人,脾气相符,一顿饭的时间,刘小玉和韩清相熟,再提起共同的朋友陈佳畅,刘雯也可以插话。
两人挂完陈佳畅的电话,韩清瞄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笑盈盈的提醒,“马上10点,地铁要停运。再晚的话,交通不方便。”
刘小玉鼓起勇气,看着韩清的眼睛,“清姐,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在你家住?”然后痛诉父亲做的坏事,把“离家出走”的原因说明。
刘雯气得小脸通红,大生同仇敌忾之心,“你爸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言而无信吗?”拍着刘小玉的肩膀,郑重其事道:“小玉姐姐,我支持你,咱们一起想办法,一定把不器哥哥的东西要回来!”
想到哥哥的东西被坏人骗走,她都想大骂一句,“骗子不得好死!”
韩清脸色纠结,轻叹一声,“你俩稍等,我打个电话。”
房子的主人默认为孙不器和李若离,两人不开口邀请,其它人都没有留客的权利。
孙不器好说歹说,才说服郑娜回家,正在返家的路上,忽然接到韩清的电话。
他马上换成另一幅面孔,变得油嘴滑舌,“清姐,有没有想我,我可是一直很想你。”刚才的激情被不速之客打断,现在又死灰复燃。
韩清用余光看着几人,小声回答,“我也想你……”轻咳了两声,语音变得正大光明,“雯雯昨天刚到,给你带了一大堆家乡特产。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只是动用了一点点,嘴唇撅得可以挂油壶!”
孙不器一脸笑眯眯,“这个小丫头,没白疼她!”干脆停在路边,说起情怀,“你有没有想老公?”
韩清轻轻唾弃,“没有!”
忽然想起这通电话的目的,“刘小玉,从你那里借了一套首饰去参展,现在东西身价倍增,但被父亲扣押……她和家里吵翻,到咱家来避难。”
那套首饰,对于孙不器来说,可有可无,本来就是打算送人。但被人欺骗,“低价”强买强卖,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他无奈的摇摇头,“那个丫头,是个小辣椒性格。今天敢人回去,肯定会找我秋后算账!”
韩清话音一转,“温莎是谁?”
孙不器挠挠头,“上次从机场返回,离离发脾气,我在高速下了车,借了别人一根香烟,主人好像叫温莎,不过记不太清楚……”
想到晚上宾馆发生的事情,心里一片火热,心想:咱也是上过大洋马的中国男人。
听到男生嘴里的言不由衷,韩清有点羞恼,“我才不管你的破事,今天安排她们住下。你惹下的烂摊子,还要姐姐收尾。只此一次,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