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期末考试,管理比较松散,不像高中那样兴师动众。
每一张桌子上张贴号码,不同年级交叉排座,这些通通都没有!
大学生只要隔开一人的距离,不必按照学号排序,在班级的势力范围,可以随便坐。
孙不器是英语专业,俗称没有专业的专业;大多数科目,只要提前交论文、写作文即可。
今天是例外,要考“毛概”,必须要做试卷。
孙不器看到第一道题目,终于长出一口气,还好不是“请在以下四个照片中,选出本课的授课老师,答错扣41分,答对不得分。”
“毛概”课,他一次也没有上,根本不记得老师的模样。如果不是陈佳畅早早复印好资料,他也自觉能考过,根本不想参加今天的考试。
再看了一遍试卷,孙不器恨得牙痒痒,陈佳畅给的是过期资料!
选择题的四个答案,设置的非常接近;判断题似是而非,迷惑性很强。
他脑袋变大,不禁踢了下前面的椅子,发出了求助暗号。
前桌女生名叫张静,戴着酒瓶底眼睛,梳着一条大辫子,来自赣省红色老区。老区意味着穷困,交通不便,工业不发达。
女孩家境不好,学费全靠助学贷款,生活费靠每年的特等奖学金,还有课外兼职。
最近运气不好,被外面的打字社骗了500块押金,不得已,只好进入工作室当游戏客服。然后被无良老板孙不器威逼利诱,不得不坐在对方前面,给不学无术的人抄袭,帮忙一起作弊。
试卷太难,整整20分钟,孙不器没有落笔,思绪乱飞,不断咒骂出题的老师终身不举,想着晚上如何在床上泡制陈佳畅。
孙不器故意把笔丢在地上,然后离开座位,借此观察四周,发现今天非常反常:两个监考老师,一再在身边巡查,即使走远,眼神也放在自己身上。
他心中一动:难道监考老师是李若离的追求者,知道两人的关系,把怒火发在自己身上?
孙不器放弃了挣扎,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
这几天和即时通讯项目组不断开会,经常召开头脑风暴;剩下的时间,还要处理餐饮项目的事宜,根本不得闲,严重缺少睡眠。
年轻的眼镜老师忍无可忍,轻轻拍拍孙不器的桌子,小声提醒:“同学,你睡了20分钟,还有20分钟就要交卷,请仔细检查试卷。如果做完了,也可以提前交卷。”
他瞄了一眼孙不器空白的试卷,不屑的摇摇头。
孙不器连忙道谢,心想:“尼玛,肯定是仇敌,时间都给我数着。真是天要亡我!”
张静心里暗暗着急,老师一直在旁边走动,后面没心没肺的人在睡大觉,浪费了太多时间。
她故意把字体写到最大,把有选择题、判断题的试卷放在右边,然后侧着身子,装模作样的写简答、论述题。
孙不器放弃了作弊,凭借后世混论坛、读书、看报得到的哲学知识,在试卷上写写划划,把后世的表情包、暴漫,都用在论述题上。
……
还有五分钟就要交卷,眼镜老师大喊一声,“你俩出来,跟我去教务处!”
孙不器没有抬头,继续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