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休息一个半小时等待他们公司上班。

不过给予等待人们的，是一个相当抓狂的消息。

“非常不好意思，我们的工人代表，提出一个要求，现场演示哪家的产品更方便更好使用”

这让几个厂家代表，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这些东西你应该，在我们来之前就应该实验完成了。

偏偏等到今天做决定的时候，要搞个什么工人现场演示，如果仅仅是为了给失败者一个失败的理由，那完全没有必要，没有几个人愿意失败了，还要被别人在伤口上撒上一把盐。

当然，这件事情并不以这些人的意志而转移，现在所有人都移步到车间，而且为了公平公正，实验的工人增加到三人。

都是有十来年经验的大师傅，好不好，他们只要一试就应该很明了。

上午的时候张小凡刚来过，也认识几个人，其实现在张小凡有些尴尬，刚才自己不管怎么说毕竟骗了几个工人，虽然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损失，但是过程都怎么都有点不光彩。

好死不死三个师傅中有一个，跟张小凡交流了很久，他看到张小凡之后，笑了一下，然后张小凡点点头，张小凡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估计他也不知道张小凡居然是供应商。

现场总共有五个空白纸箱，上面只有编号12345，估计这是为了防止内部人员和供应商沆瀣一气，而特意做出的改变。

工人们的速度很快，他们戴上防护工具马上就上场，同一个人对五家不同的供应商，分别进行测验，满分10分，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进行评分。

其实五家产品，从喷涂师傅的使用来看，还是略微有些区别的。

有一家，刚一开始喷涂，那个灰尘就到处飞舞，让周围一片朦胧，这样的产品让张小凡眉头直皱，马上退远开来，这东西最好不要吸入肺部，对人体肯定是有害的。

这个产品一眼张小凡知道不是自己的，这是对固体粉末涂料相当不了解的表现，这些并不是越细越好。

一个合理的粒径分布（简单的说就是粗和细，如果越粗的话上粉率就会越不好。如果越细，那么就会像现在这样漫天飞尘。），对涂料的性能提高有相当大的好处，特别是对使用者来说，粒径的分布的大小，直接的关系使用者的使用体验。

反正各有各的特色，师傅们的表现你各个不一，很快，他们各自的评分完成。

这下几个供应商就松了一口气，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应该可以公布结果了吧，等了这么久，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不过张小凡似乎有了一些明悟。

李飞云这么做的目的，始终是为了他的产品能更加的优秀。

让你从一开始就抱着紧张的心态，然后又有挑战性质的工人检测，最有可能的就是让失败者看到自己与优胜的产品的差距。

特别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产品被工人说不行，这已经不仅仅是生意上的事情了，而且关乎到面子上的事情。

张小凡猜测李飞云应该是激起各个厂家的争强好胜之心，难怪李飞云刚开始的时候还特意强调，没有被选上的厂家不要气馁，只要你的产品，主副供应商号马上就会调整。

原来铺垫在这里就出现了，张小凡觉得李飞云对人心的把握相当的准，但是又有一些疑惑，李飞云就这么确定其他厂家会按照他的想法走吗，有时候如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并不是聪明的人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