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的驻地当然是大教堂,不列颠一共只有两个主教区,南部的坎特伯雷和北部的约克;但坎特伯雷是卫理宗的大本营,又是全英格兰的宗教首领,故而坎特伯雷大主教的地位远胜于约克大主教。
凯蒂能拜托到坎特伯雷大主教为女儿们洗礼完全偶然,倒不是因为凯蒂的面子多么值钱,只单单是由于坎特伯雷大主教的家乡在西格拉摩根,愿意为北爱尔兰的阿尔斯特人的卫理宗教徒洗礼。
“洗礼仪式在博纳斯的教堂进行。”凯蒂谈起了洗礼计划,她稍微有些私心,想至少女儿们在洗礼这个仪式上的排场稍微大一点,至少在教父教母的选择上,让女儿们的“教父教母”来头更大。
“孩子的教父教母选好了没?”林义龙刚好问到了这个问题。
“有人选了。”凯蒂答到,“教父是福克纳主教,教母是艾尔德林教授。”
“这是哪两位?”
“艾尔德林教授是我在杜伦的圣保利乌斯学院的学院长,我和她关系还不错。”凯蒂介绍道,“她去圣保利乌斯学院前,是威尔士大学的教授,算是半个威尔士人。”
“没听说过。”林义龙答到。
“没听过实属正常。”
“等等,辛克莱主教就是那位上议院神职议员?”林义龙突然想起这个人来了。
“是的,他也是指导过我的教授之一,现在是杜伦大主教。”
“......“林义龙想了想,没答话。
“她们的食宿都安排好了?”林义龙问道。
“一切放心,不过艾尔德林教授想之前跟你聊聊天。”
“怎么?”林义龙很意外,他和学界没什么联系,只是在自己网站上经常口胡写两篇法律发展展望,但也不算什么特别重要的观点。
“是这样,我怀孕那阵,我拿你在我们律所网站上挂的论文去往一个学报期刊投了稿,他们收录进了期刊。”凯蒂红着脸说道。
“啥?”林义龙有些诧异,“那些都是可乐咖啡喝多了胡编出来的。”
“但你知道,这篇论文的发刊时期刚好发生在前几天电子港湾的泄露发生的三天前。”凯蒂不好意思地说道,“然后里面的东西就被用来当成是教科书式的预言范本了。”
“可我说的,都是已经在讨论现有的保护措施的基础上的呀。”林义龙惊讶地反问道,“也就是一个毕业本科生的水平,怎么让一位大学教授来跟我讨论这个议题的?”
“她很想知道,如果你来预测,欧盟委员会会采取什么措施。”
“怎么,还要让我写一篇连载式的论文提出可能的解决方案?”林义龙反问道。
“那就是你和她之间的事儿了,我只负责传话。请不要忘记,她即将是我们女儿的教母。就算不想谈也务必待她尊重一些。”凯蒂笑道,然后把这个问题重新踢给了林义龙,”女儿的洗礼仪式是在周六上午?按照惯例,我们周五晚上,应该请教父教母一起吃晚餐。到时候在就餐前聊一聊吧。“
“可以。”林义龙想了想,“希望别太尖锐,我记得辛克莱大主教也是法学出身?怎么越来越像圣诞节前律师公会的年度聚会呢?”
“我只认识这个行业的,所以找同行当教父教母不是很正常?”凯蒂透出了一种埋怨的意味,“要不,你来帮女儿们找找,可以同时有好几个教父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