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天在香江和我们的客户吃饭,又回想起我和她留学时在尖东码头的历史了。”许振坤有点像林义龙大学的室友一样,讲起来他的纠结。
“那又怎么啦?”
“前几天她通过我的同学找我。”许振坤答道,“她向我承认了错误,想和我复合。”
“你们是初恋来这吧。”林义龙问道,“你怎么回答的?”
“你永远不能相信你伤害过的。”许振坤问道,“对吧!”
“知道就好。”
林义龙想起了他两年前在韩雨曦面前是如何颐指气使的,如果再重生一次,就算他还在艾伦-宾汉姆顿当他的高级助理,他还是会这么做的。
两人在平板上国际象棋和斗地主玩了很长时间,直到午夜,才去就寝。
春节后的火车旅途十分沉闷,除了两人偶尔发出的鼾声,只有火车轮经过轨道缝隙的咔哒声。
“我想吼一句,‘老子回来了!’”进入终点站的燕京市区时,许振坤这样对林义龙说。
“这没什么。”林义龙重新换上了他的上衣和长袖衬衫,“我们站得直,走得正。”
燕京很冷,甚至比林义龙三周前到过的韩阳的气温都低。没带御寒衣物的两人有些瑟瑟发抖地乘坐地铁来到环贸,进入经常光顾的铁板烧店。
“难道不列颠没铁板烧店么?”许振坤看着林义龙的样子,问道。
“有,但我没见过自助的,东西和做法也没这么全。”林义龙用餐叉叉起一块蝴蝶骨,说出了他的原因,“那边虽然什么都有,可你就让我付40镑的餐馆里选能吃到这么多种食物在一家店内的,完全没有。”
“你要是来希德尼,我一定请你吃自助烤肉噎死你!”许振坤这么调侃道,不过他能理解林义龙选择这里的原因,“这么想也没什么错。”
他们来燕京与其说是公务,不如说是旅游——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为了粉碎许振坤的不切合实际的不安。
顺带一提,原本存在于林义龙臆想中走京九线的列车,走的是却是京广线。(作者也没想明白)
他们只会在燕京逗留不到一天——许振坤突发奇想地想重温他们在学生时代包宿的壮举,可他们已不是少年人了,只能拼气力似的相互熬着,即是出于意气之争,也有小心行李的因素在。
“有什么事儿,找我在香江的合伙人就行。”林义龙在告别时这样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