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肯林场经营范围并不是经济林,更接近因天然林保护工程而被禁止采伐的林区。
林区,属于跟威尔士很像的那种支柱产业消失,经济相对萧条的地方。尽管国家为天然林保护工程投入巨大资金,促进森工企业转型,社会消化这些员工时还要一些时间;恰恰,林区的行政设置又不能直接跟地方接轨,造成了大量未转化的剩余劳动力。这些因改革阵痛出于半失业状态的员工主要的生活来源,除了社会保险之外,就是山林承包了。
承包山林并不是为了砍伐树木,而是采集森林中的副产品,比如松子、核桃还有蓝莓和蔓越莓以及特别在森林中养殖的木耳,人身还有一些蘑菇。
每年对山林承包不一定都能获得很好的收益。
山林承包每年都需要投入的,现在“城里人”都喜欢追求天然无污染的东西,把他们的目光投入到林区产出的山货上——这些山货,都是需要时间成熟的——在深山中,成熟期会被拖得更长,也许还没等到山货成熟,就进入了冬季的封山期,这一年就只能认命,颗粒无收。
林义龙没办法搞这些副业,在威尔士的失业人口虽多,劳动力成本不会因此降下来。在林义龙“精确”的计算下,他若是决定增加人手在林木间的灌木丛中采集野生浆果,每卖出一吨在市场上本来就售价很低的蓝莓或者蔓越莓,会让他的资产收益本上记减25镑纯收益。这就是林义龙为什么把目光紧盯藏红花和松露等高价东西的原因。
既然不能完全照搬森工企业的经营方式,但这种经营方式还是对他的林场经营是有一些借鉴意义的。
周一上午,他就坐周日下午起飞的飞机抵达了燕京,谁都没打扰,直接换了一个航站楼坐上另外一架飞机前往他国内实习时的私交甚笃的一个曾经的同事担任检察官的林区所在的地区。
林区检察院法院,能管辖的事务不多,处理最多的案件大多都是跟盗伐林木和非法捕猎杀害珍稀野生动物一类林区相关的。一般情况下林义龙前同僚的工作强度并不是很大,就有给林义龙安排考察之类的创造不少方便条件的便利。
假如没有他这个同学的话,他只要放出风去,拿几千英镑砸到林业局的账户和后期计划作为诱饵,自然也是能获得一样的待遇的,不过他更想看表面繁华背后的萧索的现状,找一个坐机关的朋友带他去那里更能获得真实的信息。
这个森工企业的员工把林义龙当成了来林区游玩的不熟悉森林的城里人,城里比比皆是的松香和木耳一样的东西强烈不建议他买,给林义龙介绍一些林下经济的产品例如松子、紫苏油或者在森林中养殖的“森林溜达鸡”。
林下养殖倒是在布莱肯林场尝试一下,但是假如林义龙想做松露养殖的话,这个养殖还是不做的好——松露非常容易因为其特有的香气被放养的动物吃掉。此外,就算他不种植松露,在威尔士经常出没的狐狸、狸猫和獾也不能让放养的家禽类有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结合这两种风险,除了房屋所在的山间台地可以用来养牛养鹅之外,林下养殖还是有点不太适合林义龙的林场。
“到底是怎么让这些保护住家禽的。”林义龙问随行的一个员工,“我记得没错的话,原始森林是有熊和豹猫一类的猛兽在的吧。”
“没什么好办法,你看到的这些林下养殖禽类都是生活在专门开辟出来的经济林中的。”那个员工说道,“等会儿到原始森林,林下鸡都是养在护林人小屋旁边的。
“这里不是东南沿海那边的农林局,那边的生态破坏比这里严重很多,对人有威胁的野生动物也没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