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迦尔纳正置身于五名“前任”御主:洛特维尔·贝尔津斯基、金·拉姆、潘铁尔兄弟、芬德·沃尔·森贝伦所休息的房间内。
五人都以相等的间距围坐在一张圆形桌子的外围。明明并没有被绑着身体,他们却都一边仰望着天花板一边以呆滞的表情进行着对话。
“话说回来,据说阿特拉斯院发生了政变。”
“你看吧,刻印在这个卷轴上的术式是多么的精密。虽然花了不少钱,但还是物有所值啊!”
“嗯,也对呢。是的,嗯,说的没错。”
“啊啊,我真是等拍卖会等得要发疯了。那飞机到底要让我们在这里等多久啊!”
“我本来差不多要开始着手安排刻印的继承了,但是我的儿子实在不成器,缺乏作为魔术师的那种霸气。”
五人的话题已经丧失了统一感。但其实他们全都是正常的,假如真的处于那样的状况下,他们必定会做出同样的反应,也会说出同样的话语吧。
这里是专门分配给他们的一个房间。他们在进行从者召唤之前就被天草伙同塞米拉米斯喂了毒药,结果在保持着正常思维的状态下堕入了另一个癫狂的世界。
他们所掌握的精神防御手段,对女帝来说简直就是纸糊的老虎。他们没有被杀死,但同时也没有被赋予自由,只是像现在这样被留着活命,这是为了操控红方的其余从者。
“你啊,原来又到这里来了么。”女帝的身影朦胧地从迦尔纳身后浮现了出来。
“保护这个庭院。这是天草时贞四郎所下的命令。在现状下,我并没有感觉到有遭受袭击的预兆。恐怕应该是明天晚上吧。在那之前,只要前任的御主没有指示,我都会留在这里。”毫不犹豫地跟女帝唱反调,并不像其他从者一样对天草报以忠心。
听了迦尔纳的发言,女帝马上就露出了很不愉快的表情。
在其余从者之中,唯一只有迦尔纳这一骑并没有承认天草的御主身份。尽管阿喀琉斯和塔喵看到前任御主的丢人样子后都对他们死了心,但就只有迦尔纳光因为“他们召唤了自己”这个理由而一直保护着他们。
虽然他那样做也是没什么关系的。不管怎样,那个迦尔纳到头来也同样是天草手中的一枚棋子。
可是,万一他的御主清醒过来下达指示的话,迦尔纳毫无疑问是会背叛的吧。不管当时是处于什么样的状况也同样如此。
所以,从某个时刻开始,女帝就开始盘算着找机会把已经没有人关心的这五人都全部收拾掉。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相当于把乱七八糟的垃圾收拾干净的行为。
但是,迦尔纳却从旁插手了这件事。
“虽然你们对他们抱有什么样的认识我都管不着,但既然其中有我的Master在,就不能任由你们处置。”迦尔纳平淡地说出了守护五人的意向。自那以后,他在接受守护空中庭院这个极端无趣的任务的同时,也一直在阻止着女帝的图谋。
当然,要强行突破也不是什么难事。在这座空中庭院里,女帝简直就是绝对的权力者。如果以实力压制迦尔纳再杀死那五人,也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但是,那并不是暗中的刺杀,而是单纯的战斗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