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泼皮头目哪里还有工夫理会这群手下,他的下巴被高无忌一拳打裂而作不得声,他忍着痛,精力也完全被高无忌给牵制住了。
归根到底讲来,这群人名为泼皮,在金陵城内行的也是无赖的勾当,但他们的身手却非一般泼皮能及,狠毒也远超一般无赖,因为在好几年前,他们还都是太湖上一群打家劫舍的水匪。
可即便如此,一种奇妙的对峙气氛已悄然在乔家酒楼内形成。
摄于萧瑞雪的压力,泼皮们纷纷后退了数步,围着她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却无一人再敢上前。萧瑞雪见此情况,不由地呵呵一笑,倒也不紧不慢地重新找回板凳坐下,开始打量起高无忌那边的情况来。
另一边,泼皮头目自持有些武艺,与高无忌一连过了数招,可除了一开始耍诈偷袭了高无忌一刀后,之后的硬碰硬竟与手无寸铁的高无忌勉强打了个平手。
高无忌满脸不屑:“你这泼皮,自以为会点武艺招式便了不起啊,敢跟爷爷再打二十回合吗?”
门外一群不嫌事大的围观者又在起哄:“对呀,再打二十回合!人家空手的都不怕,你拿刀的怕甚啊?”
泼皮头目握刀的手在微微抖动,方才在与高无忌的一次交手中,他不小心吃了高无忌一记铁肘,当时疼得差点连刀都要脱手,而此时虎口依然阵阵发麻。而最可笑的是,通过与高无忌的交手,泼皮头目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这厮根本不会武艺,他之所以能占据上风,完全是仗着他那变态的体格以及超乎寻常人的反应力,自己当年好歹也是太湖上的一个水匪小头目,居然对付不过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哎,着实丢人。
然而水匪终究是匪,而非好汉。丢人归丢人,泼皮头目见在场的形势开始朝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心中也不免打起了退堂鼓。
“他奶奶的,再给你两日期限,找不到人,我让你全家陪你去死!”
突然,一句狠毒的话回响在泼皮头目的脑海中,驱使他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又紧了起来。接着,他用他那已无法合拢的下巴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一个凌空跃起,举起刀便朝高无忌头顶砍了过去,这一次,他的眼中充斥着一往无前的狠厉。
“高无忌小心,这人杀意很浓,他是想跟你同归于尽!”萧瑞雪看出一切,她不由得惊呼起来。
高无忌心中纳闷:“不会吧,这得多大仇啊?”可他只看一眼那泼皮头目的眼神,浑身便是热血沸腾,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刹那间,高无忌一个侧身,凭借自己身体的本能极限躲开了那必杀的一刀,顿时他的心中也燃起无名怒火。
“去你奶奶的!”随着一声怒吼,高无忌钵大的铁拳再次勾打在泼皮头目的下巴上,泼皮头目身子尚未落地,就被这一拳给打的倒飞向了门口。
门外的看客们纷纷避让掉这飞过来的躯体,任由着泼皮头目直接摔出了门外。
没过多久,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不好了,杀人了呀!”
此时,高无忌才突然警醒过来,他大步冲出门外,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泼皮头目,此时那泼皮头目的下巴已经整个凹陷,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