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思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要猜透一个人的心思必然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尤其在对象还是个女人的情况下,要想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这难度简直堪比大海捞针。
雪之下阳乃说的所谓两个秘密,其中第一个,就是把他大致猜到的事实再重复一遍,等于没说,第二个则是说了一件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事,也差不多等于没说。
所以结果这家伙到底是来干嘛的啊......
洛天书不明白阳乃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对方特地留下这些话要么就是真的要提醒些什么,要么就是纯粹拿点小情报来消遣自己一下,而不管是哪种情况如果不到时候他一般都是猜不到那个家伙的真意的,所以,与其浪费那个时间去思考这种事情,还不如早点回家睡觉,毕竟我可是努力工作了好几天了啊!
穿过无人的校园,洛天书回到了侍奉部的部室,本想拿着背包就离开的他却发现了留在这里的雪之下。
沐浴在斜阳里,独自一人的少女,上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是什么时候了?
“雪之下?你还没有回去吗?”
“进路申请表,文化祭的时候没有时间考虑这个,只能拖到现在来写。”
“那庆功宴呢,不去吗?”
说起来班级和委员会,两边的宴会都有邀请雪之下吧,难道她全都拒绝了?
“我不擅长参加那样的活动,所以拒绝了。”
“这样啊。”
还真的都拒绝了,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啊,不过由比滨居然也没能把她说动,这倒是让洛天书小小地意外了一下。
“倒是你,不打算去参加庆功宴吗?”
“......你故意的吧,我要是去了还怎么开庆功宴。”
举办宴会的人又不是傻瓜,叫上他这个不良除了冷场以外还能有什么其他作用吗?
“那你还真是可怜啊,明明也好好努力过了不是吗?”
“有吗?我记得从头到尾都在努力的人只有你吧,我只是在帮忙而已。”
对,努力的人可不是我,我既不是主角也不是英雄,只是个帮忙的而已。
“原来如此,因为偷偷安排的事情暴露了所以不敢坦率地接受别人的感谢吗?”
“感谢?我可不记得有做过什么需要让人感谢的事。”
“你还真是顽固啊。”
“......”
雪之下的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开始一一细数起洛天书所做的事来。
“首先,找到一色同学帮忙,这是你做的吧?”
那不过是为了彻底架空相模做准备而已。
“还有,拖延时间的计划,也是你找人来实行的不是吗?”
那还是因为你这家伙说什么要欠阳乃人情,我不爽才帮忙的。
“最后,能把相模同学带回来也是你的功劳吧?”
那只是为了教训那个家伙必须做的。
要说的话每一件洛天书都能找出十个八个理由来,但是雪之下却没有给他这样机会,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将那笑容也染上了一丝勉强的味道。
“最努力的人不该是你吗?为什么?”
可能是错觉吧,听到的这声音有点颤抖的感觉。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程度?”
雪之下有些不安,她在期待洛天书的回答,同时也在恐惧洛天书的回答,这样矛盾的情感充斥着她的内心,让她下意识地露出了一种脆弱的眼神。
“......”
喂喂,为什么一下子会变成这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