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银行,情人也很快离开了他。
齐如花也提出了离婚。
一时之间,生活的压力像潮水一般涌过来。让周云波觉得自己还不如像白总一样,一了百了!
不在这世上受辱!
说归说,在痛苦中煎熬后,周云波踏上了另一条看似很奇怪的路。到保险公司上班,做银保。
银保是有别于个险营销和团险之外的新渠道。主要是通过银行销售一些保险公司开发的短期产品。有趸交,有期交。但缴费时间都比较短,返还比较快。
周云波正好有这个优势,原来的关系网还可以利用一部分。
银保也分内勤和外勤。内勤人不多,外勤也比较少。因为主要是通过银行的柜员销售,外勤本身是不用销售的。当然后来银保外勤入住银行,也给前来办理存款的人讲保险。
周云波是外勤,但银保的外勤与个险的外勤也不一样。他们签订的不是内勤的劳动合同,也不是外勤的代理合同,而是一种销售类劳动合同。
社保,医疗,养老按照最低标准缴纳。销售的业绩达不到,就会解除合同。
如果能够达到,就一直享受劳动权益。
算是两者之间的一个特别合同吧!
做银保和做个险不一样,做银保的业务能力约等于酒量。
只要把行长的关系搞好,把柜员的关系搞好,业绩不用愁。
而在中国,搞关系,除了实实在在的利益以外,就是饭桌子上的酒了。
周云波擅长于此,不光是酒量擅长,各种酒文化,酒段子也是信手拈来。
所以,这个工作还真适合他。业绩也是靓丽,收入自然不低。每日巡游于酒桌,歌厅与洗脚屋。在推杯换盏中增进友谊,在面红耳热中承诺业绩,在醉醺醺迷迷糊糊中达成交易。
而且由于保险公司是条线管理模式,银保的员工只听命与分公司银保部。或者机构有银保分管总也行,龙城的四海人寿恰好就没有分管领导。于是他的生活,工作齐友鹏也管不到。
他什么时候来,来不来,怎么工作的,业绩好不好,都不清楚。他也不愿意和这些业务员打交道。
所以,彼此之间就是点头之交。说陌生又熟悉,说熟悉也陌生。
周云波是在四海人寿做银保,但是后来怎么又离开的,杨芳凝也不清楚。
新来的这位,连名字都不晓得。
一周就来个两三天,还不一定是上午来。有可能是下午来,或者根本就不来。
也正常,他们的工作地点在银行网点或者酒桌子上,来公司也没什么用。除非是有事情需要处理,否则,在公司见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