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远明正色道:其实是误解了。我们只会把黑说成黢黑,把白说成雪白。而不是大家理解的颠倒黑白。至于说树上的雀雀,我才懒得去哄呢!各人都有!
大家又笑了!女的不好意思,抿口抿口笑。男的开怀大笑。因为在龙城,雀雀不但代表麻雀等鸟类,也是男性生殖器的隐喻。大家都懂!
那个一直冷着脸的漂亮女子还是继续沉默加冷漠,仿佛于远明的表演都没有吸引到她。
后来于远明又去了几次,有时候是她洗头。搭讪也爱理不理的,从镜子里看她,她的眼神很快就躲闪了。专心洗头,不说一句话。
于远明其实也害羞。
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就假装洗头吧!
再说,他也有些高傲。你不热情,我也就不强求。
对于感情,他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不愿意被任何人强迫,同时也不愿意勉强任何人。
就这样,不咸不淡的去了几次。彼此有了印象,也许她已经隐约知道于远明的想法。于远明也打听到了她的名字,其他方面还一无所知。
回到家,于远明把“方玉丽”三个字在纸上好好地写了几遍。他发现自己是深深地动了感情。虽然自己还假装毫不在意。
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面好像就有她不快不慢的步伐,有她扭头一瞥迅速转头的眼神。于远明想起一个成语:翩若惊鸿。对,就是那种感觉!
只一眼,迅速就转过头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她的眼神还是有些余波拉了很长的一根线,一直在空气中缓慢地游走。就像那种电波,越来越弱,但是长久不息。一直到很久或者突然有个什么事情才会被打断,才会突然消失。
突然有一天,机会来了。
那是一个偶然的机会,美发店几个人约起去唱歌,顺便也邀请于远明一起去。
龙城唱歌的地方有好几种。
一种是专门的KTV,里面一个个包房,大家敞开嗓子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一种是原来最老式的小酒吧,音响差,堂子也小,但是价钱便宜。还有一种是一个大厅,里面有几个半隔断的包间。点歌后排队,排到后DJ会根据点歌单提醒去大厅唱。喝酒什么的就在自己的包间里,跳舞当然是去大厅,相对于KTV的包间而言更宽敞。
遇上熟人,彼此之间敬个酒,也是一种社交的方式。
龙城就是这么大一个坝坝儿,经常有相识的人在这种场合相遇,彼此介绍一路的朋友,又多认识了一些人。
于远明本来喜欢唱歌,每天早上的司歌,很多人都是敷衍了事,于远明是认认真真唱完。最后一个高音音符也是拖到最后,有时候大家都在笑他:你唱那么认真,恐怕总部的领导们都听得到了。
于远明反而说:我这个算什么?你不知道万家保险三个疯子之一的乐红吗?人家坐船,在甲板上一个人,都要唱司歌。
但是平常清唱与拿着话筒唱歌又不一样。需要注意发声,需要注意话筒的远近,需要配合歌词做一些动作的表演。
于远明唱歌是很投入的,快乐的歌当然蹦蹦跳跳,悲伤的歌自然要撕心裂肺,深情的歌不妨娓娓道来,爆裂的歌需要释放自我!
这一次一起唱歌,于远明也要看看她们唱得如何,有时候不太熟悉的人之间也有一种暗暗的比较,在唱歌的时候。
唱得好除了先天的条件,还有后天的练习。说明几个问题:你是和时尚紧密相连的,你是经常出来混的,对于这些场所,你是熟悉和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