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几个鼻青脸肿的人,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少夫人貌似比主子还可怕,她都是直接动手的。
两个人回了府,宋璟辰亲自打来水替沈易佳把小手来来回回洗干净:“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好了,左右对我没甚影响,我的初心也不是为了救他们。”
他早就看透了这些东西,他祖父一生守护着大夏百姓。
起初还有人念着他的好,可一旦有心之人随便挑拨几句,那些百姓还不是一个个开始说起风凉话。
人云亦云,这就是人性。
沈易佳气呼呼的鼓了鼓腮帮子,撇开宋璟辰的手转个身背对着他:“什么初心不初心的,反正你救了他们就是事实。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自己都不舍得说你一句不好,凭什么让他们说去,下次再让我听到,我还要打。”
身后静了一瞬,沈易佳还以为宋璟辰生气了,却不想后背贴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
宋璟辰双手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抵在沈易佳的头顶,轻笑一声才开口:“好,你若是不爱听,那我以后就不再让他们有机会说我坏话。”
尽管沈易佳已经说过很多次这种直白维护的话,但每一次听到宋璟辰还是会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听他这么说,沈易佳这才咧开嘴笑,低头看了眼宋璟辰交握在自己腹部的手,转身去回抱住他的腰,嘟囔道:“这才对嘛,咱们没做过的事,做什么要让别人去泼脏水。”
宋璟辰轻轻嗯了一声,双眼微眯。
是啊,没做过的事,为何要任由别人去歪曲事实呢,但有些人的污蔑,却不是能这般容易澄清的。
浔阳城一个破败的院落内,一个全身罩在黑袍里的人在昏暗的房间内烦躁的来回踱步。
安乐王中的确实是忘忧散不会有错了,可为什么这么久过去,还尚有一息呢?
他转身看向床上的一具尸体,同样是无忧散,症状一样,可这人服下后两个时辰便死了。
如果沈易佳在这,定会认出那死的正是撞到她的小厮。
那人一边踱步一边沉思,这才是忘忧散正常的药性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只可惜他对这毒的了解太过有限,根本不知其配制法,而那人给的药也已经用完了......
更何况安乐王身边看似只有一个人守着,其实到处都是眼线,就等着他自投罗网,故而他根本找不到再次下手的机会。
原本还想利用谣言激起民愤掣肘住那慎之公子,最不济也要将人赶出浔阳城,却不想算漏了一个女人。
他怎能不急......
九月末,马上就要进入十月,天气愈发冷了,用罢晚膳,沈易佳便以切磋热身为由把南风叫到了院子里。
“少夫人,我,我认输......”
沈易佳抬了抬下巴:“男子汉大丈夫,怎可未战什么什么来着。”
她转头看向站在廊下的宋璟辰。
宋璟辰轻笑:“未战先怯”
沈易佳星星眼:“对,就是这句。”
美人相公就是聪明。
南风苦着脸:“主子,怎么您也......”也放任少夫人胡闹呢,也不看我是为了谁才把人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