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
“嗯,送你,你不就住在前面么?”
任一莲讷讷地点了点头,“我是住那里。”
确定了方位,庄言往前走去,走了两步回头朝没挪脚步的任一莲喊道:“走吧,怎么还给冻住了?”
“哦,好,我这就来。”
两个人一路上也没说话,庄言想着反正没多长的路,没一会就到了,说不说话也无所谓,也就没起话头。可是走了五分钟之后,感觉前面那个居民区离他们的距离似乎没有变过,还是那么远。
只知道看山跑死马,却没想到看楼也能走死人。
过了一会,任一莲先开口了,“庄老师,多谢你送我回家。”
庄言笑着摆手,“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回家确实不安全。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庄老师,就叫我庄言,或者叫我庄子言也可以。”
“那我叫你子言可以么?”任一莲说。
庄言没有多想,点头道,“当然可以。”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么?”任一莲说。
“当然可以。”庄言笑道,“不过回不回答就在我了。”
“我其实想问,你的新书说什么的?”
庄言看了看旁边的任一莲,摇头道,“这个问题我可不能跟你说,之前马大哥他们那么问我,我都没说,要是告诉你,要是让他们知道,得气死。”
“我可以不告诉他们的。”任一莲说。
庄言还是摇头,“这样也不行,还是不能说。”
得不到答案,任一莲并没有表现出失望,依旧笑着问道,“其实我最想问的,是另一个问题,之前我看《活着》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一种叫做旗袍的衣服。庄……子言,这种旗袍到底是什么样的,肯定很好看吧。”
庄言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她,“你觉得旗袍应该是什么样的?”
任一莲想了想,说道:“在我的想象中,旗袍应该有些点像满人以前穿的袍褂,可能要更加简单一点。袖子可能窄一点,下面的裙子也可能更简单一点。”
“你觉得因为叫旗袍,所以跟旗人有关系?”庄言笑道。
“应该……有吧。”任一莲不确定道。
庄言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的,旗袍跟旗女之袍并不是一种东西,或者说看起来根本就是两样东西。它的领口部位有点像深衣,整体是非常贴身的,可能有点类似于现在的紧身连衣裙。”
任一莲想了一下还是没想象出来旗袍到底是什么样的,庄言只有用手给他比划起来,“领口的位置是这样的,一般是短袖,从这里会有一个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