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掌管了身体,可是这对庄言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砰砰砰。”
几声乒乒乓乓的响声,庄言感受到了一阵剧痛,他也说不清楚是哪里疼,这种痛就像是直接出现在神经里。
“我去,为什么做飞机也要感受到痛苦。”
庄言已经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疼了,因为这架飞机的主人,那个飞行员正在用工具在他身上捣鼓呢,想要修复他。
作为一架飞机,庄言没有眼睛没有耳朵,可就是能听得见看得见,他像是开了三百六十度全景视野,周围的一切他都能看得清楚。
拿着工具忙活的那个飞行员看起来是个外国人,老式的飞行服,头上没有戴飞行帽,露出男人秃了一半的头顶。
仔细看看,这个男人耳朵尖尖的,眉眼间长得有点像憨豆先生。
他刚才自言自语说的那句话是法语,不过因为这是庄言的梦世界,所以庄言能够毫无障碍地听懂。
一个法国的飞行员,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么一个荒原上迫降。
这个荒原是一个大沙漠,很大,一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到边,如果这家伙不能把飞机修好的话,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庄言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个故事是哪本书的,能想到这种场景的也就是美国的那些好莱坞大片。
修理飞机的工作并不容易,特别是没有帮手的情况下。庄言被弄了老久,感觉疼得都快麻木了,那个男人才泄气地放下工具,坐在飞机的座位上睡着了。
庄言看着自己“怀里”的这个男人,顿时有些无语,他感觉现在这幅画面有些诡异,他现在是一架飞机,可是各种感官都有。
甚至他还能感受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体温,他不知道驾驶舱算是自己身体的什么地方,肚子里?心脏里?
他知道不应该这样类比,但是他总归原本是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晚上的沙漠非常冷,庄言能感觉到凉意,却并不怎么觉得冷。
他望着天上的月亮,又望了望“怀里”的男人,感觉有些郁闷,因为到现在为止,故事似乎一直没有发展下去,难道他就这么一直看着男人睡觉么?
想着想着,庄言感觉自己眼皮越来越重,虽然他现在并没有眼皮这种东西,但是他还是感觉到睡意来袭,没用多长时间,他也入睡了。
睡前他最后的一个想法是:飞机竟然也要睡觉?
……
“请你给我画一只羊,好吗?”
“啊!”
“给我画一只羊……”
庄言一下子惊醒了,他“怀里”的男人也早一步醒了,刚才那一声“啊”就是这男人说的。
男人一下子蹿起来,循着声音望去,庄言也揉了揉眼睛(虽然他没有眼睛),看了过去。
一个十分奇怪的小男孩,金色的头发,戴着一条金黄色的围脖,一半都飘落在肩膀下面,有一阵风吹过,围脖就跟着飘起来,像是一展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