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的话语，一句一句，仿佛一把开光的狼毫。

日向寻依眨巴着眼，看着大蛇丸，将河边的石子捡起来，将它们一个个抛到河面，掀起一朵朵小小涟漪。

“巴纳姆效应……”

寻依喃喃自语，细细揣摩大蛇丸话语中的含义。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了脑袋，仰视着大蛇丸那苍白的脸。

“为什么……你要和我说这些？”女孩的神情变得更加困惑了，“大蛇丸，我始终不明白，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大蛇丸轻轻一笑：“很简单，我想邀请你拍摄电影。”

“你可以选择别人。你是三忍，有无数更漂亮的女孩，她们会讨你的欢心。”

“不，你有特别的意义，这个人选只能是你。”

“……”

寻依后退了一步，凝视着大蛇丸的脸。

良久，她摇了摇头。

“你不应该会是那种人。”

“哦，呵呵……”大蛇丸咧开了嘴角，“那你认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很自私，视他人、生命如无物，为了目的可以舍弃一切。”寻依毫不犹豫说道，语气出乎意料地冷静，“朋友、亲人、甚至爱人，都不会束缚你。你其实很可怜……因为你除了自己以外，一无所有。”

说到最后一句，女孩的话语突然间一顿，眼角抹过一丝低落，却马上恢复如初。

然而，这一丝丝的表情，却被大蛇丸敏锐地捕捉到了。

“你说的很对，非常对……不，是太对了！”

大蛇丸伸出了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他那金色的瞳孔眯紧，沙哑的声音中，终于透出了兴奋的神采。

“所以，这个人选只能是你！因为……本质上，我们都是一样的！除了自己以外，一无所有！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不停地回荡在宁静的河边，惊得河水中的鱼惶急乱窜。

是的，大蛇丸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果然，他没有选错人！

“……”

望着大蛇丸苍白，却又疯狂的脸，寻依惊疑不定，远远地后退了几步。

她不知道大蛇丸怎么了，只是本能地觉得，他似乎是要做什么事。或许有的忍者接过一些D级任务，会跑去客串演员拍电影，但从未听说过，有忍者会亲自跑去导演电影、出产影片。而若是导演电影的是大蛇丸……这里面就很有问题。以她对大蛇丸过去的了解，他不应该会做出这种事。

“你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于是，寻依终于忍不住，将问题直指矛盾中心。

大蛇丸停止了笑声，故意歪了歪脑袋。

“你猜呢？”

“……”

“我猜你一定又要干坏事。”

“哦，是吗？小姑娘，不要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可是，干坏事，这是你一贯的表现。”

“呵呵……”

大蛇丸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争论。

巴纳姆效应，对人对己。说到底，评判他人，之所以会产生不同的结论，只是价值观差异在作祟。

而且……现在和这个小姑娘摊牌，还不到时候。

要让她接受条件，还需要一些催化剂。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

“回去吧。”

大蛇丸自顾自地扭头，往大使馆的方向走去。

寻依眉头一皱，不明所以，只好赶紧追了上去。

“喂，等等，别走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