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断断续续的把他和萧何的故事讲完。
这些故事她说一句,仿佛刀就在她的心口捅了一刀,她本以为她可以免疫不痛了,可是知道萧何还活着的那一刻,所有知觉仿佛又回来了。
江暖抿了一下唇,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抬着红透了的眼睛看着医生。“我和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阻难,我特别想知道,求求你,就告诉我一些吧,我不想他一个人痛苦。”
她哽咽了一下。“我真的好想和他一起承担,就算要背负,那也让我和他共同感受吧。”
江暖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们到底还要面对什么?为什么不能让他们不能拥有一般人的幸福。
年迈的老医生,见惯了各样的离别和心痛,但看到面前哭得伤心的姑娘,她还是叹了口气,然后皱深深的法令纹说:“我相信你不是为了骗取别人的**而来和我说这些煽情的话,那个叫萧何的男子,送来的那个晚上意识全失,受的伤极重,当时抢救过来都算是奇迹。”
医生扶了下老花镜。“救过来可以算得上幸运,毕竟可以再多活五年,可是承受的痛苦也非常人能忍受。他比任何人都虚弱,像温室里的花朵,不能受任何大的刺激。”
医生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踩在江暖的心尖上一样。
萧何在忍受着巨大痛苦接近她时,她都做了些什么,恶毒的诅咒?强迫重伤的萧何帮她做实验。
似乎还有那么一次,在法国祈福的时候,有个人从树上掉下来,旁边的路人告诉她说:“那个男子隐瞒了自己的伤势,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妻子担心。”
那个时候江暖笃定了不可能是安好,可不是安好,为何安好那个时候会颤抖,到她们回来的时候,她还能隐约的闻血腥味,她一味的以为那是别人流的血,只是在安好身上久久不散。
就连后面安好离开了一段时间,她都没有怀疑,那个时候安好是怎么忍着剧痛陪着她走在回家的路上的,她还残忍的和安好说“我一个孕妇都不累,你倒是先累了。”
想着想着江暖的牙齿都抖动了起来,她真的是最残忍的女人,没有之一。
陈逸说的对极了,可是她当时没有反应过来,认为那是陈逸的个人感觉。
她失魂落魄的从医生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她江暖何德何能?让一个人这么守护她?
走了一小段路程,她眼泪再次从眼眶里蹦出来,擦眼泪的瞬间,她想到了什么,然后转身往回跑。
医生看着去而复返的女子,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医生,我来过,请你也别告诉任何人,我不想让他担心。”她想要是萧何知道了她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会担心的。
我的爱人一直很爱我,我也想爱他,可是他想让我忘了他,接受新的生活,可是我都知道了一切,萧何原谅我只能装作不知道,像这样你是否可以活的轻松些。
江暖看到医生点头,然后才走出门,她的眼神看到了值班医生面前的监控,她的内心闪过了几丝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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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轻快的敲了记下门,值班人转过来看着她。
“你好,我的东西丢了,能不能查一下监控。”她说了点模棱两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