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扬一边指挥着她,一边拨弄着鸡蛋液里的蛋壳,这个刀法着实有点丧心病狂。估计等她切完,会有一半的胡萝卜会洒在地上。
“小力根本就切不断!”
这哪里是切,这叫宰还差不多。
“你过来把蛋壳挑出来,我来切。”
简姑娘放弃了,把刀给周子扬,看着菜刀在胡萝卜上翻飞,说不出来的好看,如此流畅的动作,不练个几年怕是耍不出来。
“你经常做饭吗?”
看着夹在在蛋液里的壳,郁闷了,刚才不应该把整个鸡蛋放在碗里敲碎的。
从上小学就开始了吧,爸爸不管事,家里就妈妈忙农活,子晴还小,根本就没人照顾,做饭是在子晴饿了的哭闹声中学会的。
“六岁开始的。”
“六岁你都还没有柜台高,怎么够到的??”
不是柜台,农村叫灶台,够不到,不是小板凳吗,清晰的记得有几次从摇晃的凳子上摔下来,当时想的是还好没摔倒滚烫的猪食里。
菜切得差不多了,接过简悦手里的碗。
“现在知道麻烦了?刚才把整颗鸡蛋投到碗里的英雄气概去哪里了?”
选了一个比较漂亮的盘子,把子扬切好的胡萝卜装进去,还真是艺术品般的享受1
“我以为在锅里会炒化了。”
炒化了?还真是不知民间疾苦的大小姐。
“蛋壳的成分是什么?”
“碳酸钙啊....”
好吧碳酸钙不溶于不饱和脂肪酸,学以致用,看来到生活中来,还是不那么容易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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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体恤在衣架上,随着风摇摆。
萧何出去了,随他一起的人是陈逸,当然小绿茶也去了。
其实江暖也可以去的,只是一路沉默着回来,好像吵架了一般,加上萧何对贺词的不拒绝,让她有些恼火,自作多情的恼火。
翻出口袋里那支多余的药膏,朝垃圾桶来了个抛物线,送不出去的药膏要了何用,白白浪费了几个大洋。
朝着白色的大床倒下,兜里的手机隔得骨头有点疼,本来想将手机扔到床尾的,但是想想还是解锁了,好久没有给安安发短信了。
新建信息:安安,我和他是不是真的无法逾越了?
安安:你这是妥协了?
妥协了吗?妥协了,在他对贺词温柔的摸头杀的时候,却又在飞机上弥漫着酒香空气里死灰复燃。
闭着眼睛心里默念着:江暖再坚持一下下!萧何会看到的!你不是一无是处的女人,他也许在下一秒就会看到你的闪光点。
垃圾桶里躺着的药膏又被重新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