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很矛盾,木板下边这人看样子是躲了很长时间,估摸着昨晚发生大屠杀的时候这家伙就躲了起来,
只要把人救出来就有可能得知这里发生了什么,那么他(她)有可能得知药品的下落,
但如果对方不是大屠杀的幸存者,而是潜伏在这里等待偷袭的人呢,
救还是不救,
最后我一咬牙,决定先救人,我手里有枪,只要他(她)不老实,我就可以第一时间开枪击毙他(她),
用手指摸了摸木板之间的缝隙,太小了,就连小拇指都无法伸下去,从外边根本打不开,
看来只能用工具硬撬开了,
我用牙?咬着手电筒让灯光能够照射到船板,左手拿枪,右手拿着丛林砍刀把刀身插入大概十厘米,不敢在深入,我不知道木板下有多深,万一把下面人弄死了怎么办,
最为紧张的一刻来了,我深呼吸,胸膛像破旧的手提风琴虎呼哧呼哧的响着,
碰的一声巨响,木板被我用蛮力撬开,我赶紧退后了两步把枪指向了撬开的木板,
木板被暴力撬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格,空间不是很大,
一个人卷缩在里边,短短的头发能看出他是个男人,从头到上半身全都是段红的的鲜血,他低着头看不出相貌,不知道是那个亚洲人还是欧洲人,
我和翌一动不动,那个人也没有动,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这家伙死了吗,我心头疑惑重重,如果是死了刚才那摩斯密码是谁敲打出来的,难不成他身下还有别人不成,
我一步步的向他走去,用刀身碰了碰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动静,
不会真死了吧,我又向前迈了一步,和他距离不到半米,
也就在我要把手放在他?尖想刚查看他还有没有呼吸的瞬间,他猛地抬起头,那布满了血丝的眼球冷冰冰的看着我,眼中冲满了杀气,
我下意识的抬起了枪口就要勾动扳机,可这家伙开口了,
说的是中文,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男人,地道的北京腔,那圆润的腔调和他的外貌告诉我,这家伙是中国人,还是北京人,
在荒岛上见到沐小以外的中国人让我感觉到异常的激动,但我却没有被兴奋给冲昏脑袋,
在没有了解这男人之前我是不会轻易相信除了沐小等人之外的任何人,包括面前这个同胞,
他对于我没有给他松绑并没有反感,反而是满脸感激的坐在满是污血的地板上,
他自我介绍说他叫杨建军,让我叫他老杨,是名退伍军人,
退伍军人,我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就是那个弗兰克嘴里的退役特种兵,
我上下打量他,杨建军有着军人特有的气质,庄重而冷峻,沉着而内敛,一头短发,配上他那种充满中国军人特色的国字脸,显得干净而利索,
两条浓重的眉毛彰显着他时刻准备上战场的勇气,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很有特色,时而散发着狼一样凶狠的杀气,配上满脸为干枯的血迹,给人的心灵上带来巨大的冲击力,
从小我就对军人从心底里打着崇拜感,也想过去当兵,扛着钢枪上战场如果没有军人那国不将国,家不成家,而我们也不会有那么美好的生活,
一个国家最为光荣的军人,万里挑一选出来最精锐的人才居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和走私的亡命徒混在一起,我脑子里闪过一个词――官匪勾结,
特别是在看到船上那几个死相凄惨的女人,我心里更是有些厌恶,想生吞了一只绿头苍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