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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修长的身影肃立一处断崖之上,冷冷地望着前面远处,上党掩隐在崇山峻岭之间的雄伟城廓,目光闪烁不定。
方悦的身影悠然出现在张宝身后,沉声道:“主公,上党城城池高大,并且我军又无攻城利器,一旦被纠缠,朱隽、皇甫嵩很快就会发现情形不对,到时候汉军大军尽出、尾随而至,切断我军后路,而我军却迟迟未能攻下上党,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方悦你可是觉得上党郡难以攻克?”
张宝目光阴沉,语气幽冷,方悦目光一闪,恭声说道:“主公英明神武,黄巾铁骑冠绝天下,区区上党郡自然不在话下。”
张宝哂然,转过头来看着方悦那张脸,摇头道:“方悦,这不是你的性格!溜须拍马真是难为你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攻陷上党?”
方悦沉声道:“末将不知!”
“你们可能都不知道,霹雳车实在是攻城利器,若只是死守着一座壶关,本将军实在是没有信心!但是上党郡与壶关遥遥相对,一旦攻克上党郡,皇甫嵩必然投鼠忌器,不敢大规模的动用霹雳车。因为霹雳车移动缓慢,到时候我军两面夹击,可将之尽皆捣毁!”
“嗯?霹雳车竟然有如此威力?”
方悦有些骇然,虽然他归降黄巾军时间不长,然而张宝的厉害之处已然听说,无论军事计谋皆是高人一等,用兵如神。一群没有经过像样训练的黄巾军,在其手中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如此一个人物,竟然说没有信心能够防守的住壶关?
“不错,霹雳车乃是某唯一所忌惮之处!”
“那主公要如何攻克上党郡?”
张宝眸子里露出狡诈之色,冷声道:“莫非方悦你忘了张扬此人?”
方悦心头忽然一动,隐隐意会到了张宝的用意,可一时间却无法以言语表达出来,直急得抓耳挠腮、眉头急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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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南门。
黑压压的汉军铁骑肃立城楼之下,人未喊,马未嘶,马不曾出鞘,箭不曾上弦,然而天地之间激荡的杀气却令城楼上的守军几乎为之窒息。一名白面无须的文官自城楼上探出脑袋,战战兢兢地问道:“尔等何人?何故引军至此?”
“混帐,刘元你眼瞎了吗?吾乃上党太守张扬!还不快快打开城门,恭迎朝廷大军进城!若是怠慢了朝廷大军,耽误军机要事,唯你是问!”
张扬策马上前,仰起头来,脸色铁青,大声喝斥城楼上的襄城令。张扬身边,张宝面情凝霜、目光如炯,令人不敢正视。
“大人,真是张太守!”
一名眼尖的士卒手指着张扬,转头对刘元大声说道!
“什么?真是太守大人?”
刘元大吃一惊,借着火光仔细看去,火光中的张扬脸色铁青,一双眸子闪着骇人的光芒,刘元吓了一跳,慌忙道:“快开城门,大人恕罪!”
“你他娘的还不快去开城门!”
刘元一个文人都被逼得爆粗口了,那小校一愣,慌慌张张下城楼传令!
“城门,不能开!”
一声厉喝城墙上传来,众人转头急视之,但见一名身着黑色铁甲的虬髯大汉大步走上前来,目露凶光的看着城下的张扬,厉声道:“张太守,本将军乃是侍中赵允,太守说此乃朝廷大军,本侍中从朝廷来,为何不知朝中派遣了军队前来?”
话说赵允乃是大汉侍中,乃是得灵帝诏令传讯并州皇甫嵩等人西园八校尉之事,后途径上党,故而入城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