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趁现在冲出去。”裴元绍一边杀敌,一边冲着张宝大声示意。敌兵太多了。敌军骑兵已经完全失去了机动力,然而让裴元绍感到绝望的是:先前溃败的汉军再一次加入战场。
而黄巾溃兵虽然各自的黄巾将领陆续收编,然而却被层层阻隔。此时围绕在主公周边的黄巾军仅仅只有数千人,数千人的黄巾兵汉军半而击之即可。
“裴元绍,你家主公我就是如此贪生怕死之徒吗?儿郎们,随我杀。”此时的张宝已然没有了平日的沉稳,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红,红的有些刺眼。
渐渐的张宝被汉军包围的圈子越缩越小,黄巾军太累了,整整一天持续不断的战斗,耗尽了他们所有的体能,手上的兵器也越来越沉了,很多士兵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咣当”一声,一名黄巾士兵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兵器了,当兵器掉落的一刹那,他感觉到好轻松啊。突然享受的脸色一变,一根尖锐的长矛透胸而过,
倒在地上的他感觉不到疼痛了,只觉得好轻松好轻松。眼睛扫过骑在马匹上奋力杀敌的将军:“地公将军,小的就追随您到这里了。”
倒在地上的他,没有了气息,然而眼中却满是对这个世界的留念以及解脱~
“可恶,杀~给我滚开。”异常烦躁的管亥手中的兵器挥舞的滴水不漏,然而敌军太多了。所有的汉军似乎不再是一条条生命,变成成为一块块的顽石,一块能够阻挡其前进的顽石。
眼看包围主帅的圈子越来越小了,管亥充满了无力感。
战场上被阻隔的所有黄巾将领默默地,奋力的杀奔主帅。然而失去了勇往直前勇气的黄巾军战斗力降到了谷底,往往十数人换一名汉军。
这种自残上万伤敌数千的打法,也许能换来穿过阻挠的道路吧。
“兄弟们,保护将军突围,随我冲杀。”乏力的裴元绍蹦出惊人的潜力,似乎已经燃烧了生命一般。
正在杀敌的张宝,猛然听到一声“咴律律~”战马的悲鸣,紧接着胯下的战马人立而起,前踢凌空踢踏两下,随即猛然向前一跪,张宝惯性使然飞出去。
而战马到底而亡,原来敌兵的长枪早已将张宝的战马刺得浑身是伤,最后用仅有的仅有的力气将张宝甩出去,以免将主人压在身下。
摔落在地的张宝,只感觉头顶之上数支长枪刺向自己,不带身体挺稳,一个打滚躲开落在身上的长枪,同时捡起地上的兵器挥手拦腰斩向敌军。
“将军。”裴元绍在奋力杀敌的同时,猛然看到张宝落马,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只见其将手中的兵器冲着一名敌军虚晃一招,转身跳下马匹,将张宝扶起来。
努力的支撑这身体的张宝,冷眼扫视着周围的汉军。黄巾军士兵早已死伤殆尽,他二人是这附近唯一活着的黄巾军了。
当初引领自己前来的司马俱也倒在了地上,胸腔一个透明的窟窿正在缓缓地冒着鲜血。身旁的裴元绍满身的伤痕,铠甲早已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此时的裴元绍就像是一个血人。
“裴元绍怕不怕?”张宝与裴元绍背对背,一边警惕这敌兵,一边豪迈的说道。
“怕个鸟,俺老裴生来就不知道个怕字。”裴元绍裂开大嘴,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