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黔、薛呈……
这两个名字一出,贾炼的脸色明显一变。
他下意识的抬起头,目光越过褚青霄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那位女子。
女子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但从那装束与身形中,贾炼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就是几日前在那七堂会审上指责害死了自己父兄的那位女子。
他顿时恍然,将目光再次落在了褚青霄的身上。
“原来褚司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冷笑着说道。
旋即他伸出手,地上那张被褚青霄扔出的名单便遁回了他的手中,他看向名单,只见名单的末尾确实存在薛黔、薛呈二字。
但这份名单上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刚写好不久。
贾炼收回了目光,脸上的神情愈发轻蔑:“褚司命,未免太不把贾某人放在眼里了吧?”
“这份名单上字迹墨迹尚未凝固,便敢拿出来糊弄在下?”
但她很少提及,哪怕是到了天悬城,仇人近在咫尺,薛三娘也从未与任何人提及过报仇之事。 这不是她数典忘祖,她只是知道褚青霄有自己的麻烦,而相比于贾炼,他们手上的力量太过弱校
她还在发愣,而薛三娘却赤红着眼看向贾炼继续言道:“我父兄从未做过这些恶事,是你觊觎我家的药方,蓄意构陷!枉我兄长还一直那么信任你,把你当做恩师,对你毫不设防1
也以为相比于从来到这药铺开始,便一直态度兴奋的楚昭昭等人,薛三娘是心存善念,所以没有参与到这毁坏药铺的恶行中来。
“哪怕你有监天司与王府在背后撑腰,可伪造证据,在大夏朝内,也是重罪1
褚青霄则在这时朝前迈出一步,同样目光凶厉的看向贾炼,打断了对方的话。
贾炼在白驼峰也是有些地位的,别说寻常后生,就是神峰的峰主见了他也不会对他如此大呼小叫,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褚青霄!我说了,他们不是忽然消失,是犯了重罪,在牢中畏罪自杀1
她父兄的死,一直是薛三娘心头难以愈合的伤口。
薛三娘就是这样的人。
“好!看样子我小看褚司命了1他含怒言道。
“他们忽然消失,贾长老觉得这事为什么与荒芜一案没有关系!?”
“如果那薛家父子真的如贾长老说的那样,有叛国之罪的话。”
毕竟这差事就是把褚青霄当成了对付天悬山的马前卒。
在她的心底,褚青霄已经帮了她很多,她又怎么忍心再拖累对方。
“你胡说!!!1
这般反应着让一旁的徐忆秀被吓了一跳。
“哦,对了,这位就是薛姑娘吧??在七堂会审上我们见过。”他看向薛三娘这样言道。
她不愿给本就处境艰难的褚青霄增加任何的负担。
此言一出,褚青霄身后薛三娘顿时抬起了头,目光愤怒的看向贾炼,大声说道。
她还没有办法完全消化掉其中的讯息,薛三娘听闻贾炼所言却愈发的愤怒,她几乎就要忍不住催动自己的力量与之对撼。
而她这样的反应似乎正中贾炼的下怀,贾炼的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笑意。
“贾炼1
薛三娘一愣,心头的怒火却在这时暂时被压下。
当初,钟元将这差事送到褚青霄手上时,褚青霄是有过犹豫的。
上面有谁,没有谁,只有褚青霄知道,也只有褚青霄说了算。
“贾炼!你就是个畜生!1
但此刻,薛三娘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徐忆秀的预料。
而随着他这话出口,一旁的徐忆秀也顿时反应过来,原来褚青霄所言的薛黔、薛呈二人竟然是薛三娘的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