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钟表已经走过一圈,电视声充斥着公寓每个角落,包括箱子里的人。
佟拉拉再也受不了了,她蹲在又小又挤的箱子中一个多小时,腿脚麻木,没了知觉,再这么下去她非昏倒不可。无奈之下,她找了箱子的缝,从里面用力撕开,破箱而出。
伸展开身体,呼吸到新鲜空气,佟拉拉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她转着脑袋去找秦桑岩,发现他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里,眼睛木然的盯着电视机。
"桑岩。"佟拉拉不甘心被冷落,跑过去往他腿上一坐,抱上他的脖子,撒着娇说:"你真坏,人家想给你一个生日惊喜,你怎么连箱子都不打开,害的我在里面憋了好久,再过几分钟说不定你就见不到我了。"
"你不是还没死吗?"秦桑岩冷笑。
"我死了你肯定会伤心,嘻嘻,你才舍不得我死。"佟拉拉就爱他这张酷脸,在他脸庞上连亲两下,"看到我是不是很惊讶?我可是推了通告,今天专程回来陪你的。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秦桑岩终于转动眼珠子,看了佟拉拉娇艳的脸蛋两眼:"你哪里好?床上功夫好?"
"讨厌!"佟拉拉往他肩膀上趴,胸脯在他身上蹭啊蹭,软软腻腻的呢喃:"你说你先吃生日蛋糕好,还是先吃我比较好?今天你是寿星,你最大。"
秦桑岩拉开佟拉拉的手,推到沙发上去,自己窝在原来的地方,眼睛盯着电视:"我没胃口。"
佟拉拉以为他是指蛋糕,便妖娆的站起来,脱了外套甩到沙发上,扭着蛇形腰往浴室走去:"那行,我先去洗澡,我带了一套情/趣内/衣来,保管你喜欢哦。"
秦桑岩木然的靠在那儿,像座石雕,毫无反应。
佟拉拉进去没多久,乒乒乓乓的声音此起彼伏,秦桑岩实在听不下去,皱眉推开门。
佟拉拉脱了个精光,还没洗澡,正在收拾浴室,也难怪,他在这里几天没打扫,到处乱七八糟,佟拉拉动手收拾起来,最先就是把挤牙膏器从墙上拆下来。
秦桑岩看到那爱情勇士的挤牙膏器被拆的七零八落,躺在垃圾桶里,冷峻的脸上划过怒气,一把折起佟拉拉的手腕:"谁让你扔的,捡起来。"
"不就一又脏又破的东西吗,明天我给你买更好的。"佟拉拉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哀哀的叫着:"桑岩,你弄疼人家了!"
"又脏又破?它有你脏和破吗?"他眯了眯眼,眼中充满讥诮。
佟拉拉再怎么厚脸皮,听到这种刻薄的话也有些急了:"秦桑岩,你欺负人!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要脏要破,也是和你在一起被你给带的,你凭什么嫌弃我?我好心好意来给你过生日,不惜得罪了唱片公司,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秦桑岩沉着脸:"你跟我讲良心,是谁捧你到现在?就你这样想红?再过十年也不可能!"
他简直莫名其妙,为了一个破挤牙膏哭也跟她急,佟拉拉这次是真下不来台来了,一跺脚,两团胸部波涛汹涌的颤了两颤,光着身子跑出去。
秦桑岩垂下眼睑,弯下腰从垃圾桶里把爱情勇士的一角捡出来,再仔细把其它的零部件拿到水池里,打开水龙头冲洗起来。
他出去的时候佟拉拉已经走了,门口有一只破损的箱子摆在那儿,最里面摆了一只未拆封的蛋糕。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他用胶水一点点粘好那只挤牙膏器,摆到阳台上让风吹干,到了晚上陡然下起了大雨,他去拿回来的时候已经被水泡的四分五裂,连颜色都褪了不少,看上去就是一堆不成形的塑料碎片。
?????
出发前一天,米娅问薛璟誉要不要叫上白绵绵,他说白绵绵要和男朋友爬长城,没空。
米娅想想也好,白绵绵嘴上说是玩玩,说不定玩出感情来呢,那外国小伙子她看着不错。白绵绵说是两个人的开销全由她付,那小伙子看上去就不像是吃软饭的,唯一的解释就是真心爱白绵绵。
米娅还没搬到新房子去,住在薛璟誉家,等接上父母和阅阅再搬走。晚饭后她看到CD架上有不少好片子,仔细挑了起来,文艺片、武侠片、灾难片...喜剧片很少,她挑了一张。
薛璟誉陪她看,不知从哪儿给她变出很多休闲食品,瓜子、薯片、话梅、蛋糕,甚至还有鸡手和现卖的鸭脖子。
她有些奇怪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要看片子?"
薛璟誉懒懒的窝在沙发的另一角,卖起了关子,弯了弯唇:"你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