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张富贵诚惶诚恐的说道。南宫敖本来想给沈如慧一次改过的机会,没想到一来这里就看到沈如慧暴打叶婉歌,这举动让他心里的那丝不忍之心消散了。
他抱着叶婉歌离开,对着看守说,“饿她两天,不许给她送吃的。”
“是。”看守听了连忙应声。
南宫敖带着叶婉歌离开,一路上叶婉歌委委屈屈的,把她劝沈如慧认罪遭到沈如慧辱骂暴打的经过讲给他听。
“那样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劝她做什么?”南宫敖气愤的说道。
拿着素帕一边擦眼泪,一边委屈的说着,“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也怪臣妾乱施好心,去劝慧贵妃认错。”
看着一直自责的叶婉歌,南宫敖心疼的说,“不要管她那个毒蛇心肠的了,让她自生自灭。”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试探道,“臣妾也是想替皇上分忧呀!皇太后躺在那儿需要皇上忧心,慧贵妃到现在都没有招认,想着去劝劝她,让她认了罪,也好替皇上解决一件烦心事,真没想到这慧贵妃这么不识好歹。”说着还理了理被慧贵妃抓乱的头发。
这头发其实不是慧贵妃抓乱的,是她自已故意抓乱的,当时躺在地上,又在地上揉了几下,才变成了现在乱蓬蓬的样子。
看到她伸手梳理乱了的头发,他伸手把那遮在他脸上的头发梳理到一边去。
“朕看看有没有被抓掉。”南宫敖把她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按在怀里,伸手在她乱稻草似的头上扒着,深怕她一头美丽的绣发,被沈如慧揪掉了。
仔细的扒着她的头发看了一会,没有找到有掉头发的地方,他这才放心的伸手替她理顺她的头发。
南宫敖送叶婉歌回到花香阁,这刚坐下连屁股都没捂热了,张富贵就来回禀,说是沈家父子来了。
听说沈良和沈如安求见,南宫敖皱了皱眉头愤怒的说,“是谁给沈家通风报信的呀?”
张富贵见南宫敖发怒,他站在那儿不敢出声,沉默着代表不知情的样子。
叶婉歌一双黑眸在张富贵身上扫了扫,想着这张富贵攀龙附凤,她管不了,但是他想帮着别人踩叶家,她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被救回来的当晚。叶婉歌就知道她不在的时侯,叶家差一点被灭门的事情,要不是田伟诚,只怕现在叶家早已冤魂满门了。
“这些奴才,真不省心,皇上现在心力交悴,不说帮着皇上分忧,尽帮皇上添乱,这个时侯把消息捅到叶家那儿去,这不是明显的是叫皇上为难吗?”叶婉歌煽风点火道。
“不见,让他们回去。”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说道。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不见沈家父子,知道事情不妙,此事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么简单就能解决。
“皇上,沈家父子站在玉露宫外侯着了,见不到皇上他们不肯离开呀?”张富贵说道。
坐在那儿看着叶婉歌的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话,站起来袖子一甩,说道,“贵公公,什么时侯朕的决定需要你插言了呀?”
“奴才不敢。”张宝贵听到这话,吸溜了一口凉气,想着皇上这火气怎么这么大了,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话,皇上这就发起火来了。
叶婉歌看着想帮沈家父子说话的张富贵,说道,“贵公公,皇上最近忧心的事情多,你得替皇上挡了这些让他烦心的事情,这沈家父子来,明显是要替慧贵妃求情,你说皇上能见这沈家父子吗?”
张富贵听到叶婉歌的话,连声道,“是。”
叶婉歌看着张富贵,又说道,“这些推辞哄劝之词,贵公公最拿手呀?”
“奴才愚顿,愚顿!”张富贵自贬道。
“慧贵妃伤的是皇太后!这事情的严重性贵公公应该知道呀?”叶婉歌边说边观察着南宫敖的神情。
张富贵点头哈腰,一叠声的说,“知道。”
“知道还不去办!”南宫敖对着张富贵暴吼着。
张富贵在南宫敖的暴怒声中,像逃命一样的跑了出去。
看着张富贵落荒而逃,叶婉歌说道,“沈家父子这么快得到消息,肯定有人向沈家通风报信了。”
南宫敖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不想去深究这些事情。
叶婉歌的态度和他的截然相反,她说道,“皇上,身边的奴才在小事上能背叛皇上,将来也就会在大事上背叛皇上,所以这些奴才,要从小事上做起,让他们忠于皇上。”
“皇后的意思,是这个通风报信的人,是朕身边的人?”南宫敖明白叶婉歌话里的意思,他问道。
“不管这个通风报信的人,是皇上身边的,还是谁身边的,都说明这个人不是和南宫家的人一条心,是向着外人的,这样的奴才不要也罢。”叶婉歌先给南宫敖打预防针。
本来南宫敖是不在意这些小事的,可现在被叶婉歌这么一说,南宫敖觉得很有道理,现在小事情上能背叛他,往后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同样能背叛他,这样的人有劣根性,留在身边后患无穷。
“朕明白了,会派人去调查清楚,这个给沈家通风报信的人是谁。”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见南宫敖动了彻查通风报信人的心思,她高兴的说,“皇上英明。”
听到她夸赞的话,他笑道,“朕英明也都是皇后的功劳,幸好有皇后在朕身边点拨提醒。”
“皇上过奖,臣妾只不过是时刻想为皇后分忧,所以才事事多想了一些。”叶婉歌说道。
见她一心为他着想,别提他心里是有多么高兴了。
张富贵去通知沈家父子,让沈家父子回去。
见到沈良和沈如安时,张富贵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咱家尽力了,皇上发了怒,说谁也不见。”
沈良看着张富贵,说道,“贵公公,皇上不见老夫,老夫不怪贵公公,但慧贵妃的事情,还请贵公公多多费心。”
张富贵听到此话,说道,“沈大人,你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啊!慧贵妃要谋害的是皇太后啊!”
沈如慧听到张富贵的话,他急急的说道,“贵公公,慧贵妃虽然不是精明过人,但也没有愚蠢到去谋害皇太后的地步,肯定是遭人陷害了。”
听到沈如安的话,张富贵说道,“沈将军,你是不知道,慧贵妃这么做不是愚顿,是精明过头了,她自认为控制住了皇太后,就能控制住一切,所以才对皇太后下的手。”
“哎!”沈良听了,重重的叹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事事精明算计,怎么在这件事情上这般愚顿了。”
见沈良哀声叹其,对沈如慧是一脸的失望,张富贵道,“二位还是回去吧!老奴在这儿也不能久呆,要是皇上看到老奴跟沈大夫说这么多,皇上定会动怒。”
张富贵要走的时侯,沈如安叫住他道,“贵公公,能不能再请公公通禀一下皇上,就说沈如安求见皇上。”
沈良现在被革了职,无官无职的皇上不见,还说的过去,现在沈如安是刚刚为国家打了胜仗的功臣,皇上于情于理都应该见一见。
张富贵一脸为难的看着沈如安,“将军哟!别为难老奴了,皇上让你们回去,就先回去吧!”
见张富贵推辞,沈如安站在那儿一脸的担忧。
“贵公公,皇上不见我们,劳烦公公通禀一下六公主。”沈如安想着,他跟六公主有婚约在身,也许六公主会念在即将成为一家人的情份上,会见他。
只要他能走进玉露宫的门,他就能想到办法见到皇上。
张富贵听到沈如安的话,那脸色立刻变了,惊慌的说,“小将军还是先回去吧!没有皇上的允许,六公主敢见小将军吗?”
听到张富贵的话,沈如安能想到的办法都被堵死了,他颓败的站在那儿。
沈家父子着急忧心的站在那儿,张富贵说道,“皇上不见沈大夫,沈大夫可以托别的朝臣向皇上求求情。”
听到张富贵的话,沈良点了点头,现在没有办法,也只能这么办了。
“劳烦公公多多照顾一下慧贵妃。”沈良托付道。
“老奴对慧贵妃一定会尽心照顾。”张富贵一副拿人钱财手短的样子。
沈良和沈如安奔波而来,却连南宫敖的面都没见到,又只得无功而返。
打发了沈家父子,张富贵想着这事情他不能再插手了,再插手南宫敖就得怀疑他了。
为了钱财不能把小命丢了,所以他不打算再掺合进去了。
回到流云阁,张富贵就被南宫敖一顿训,“你是朕的奴才,还是他沈家的奴才,沈家的人一有个什么事情,就少不了你掺合的份,打发沈家的人,这种事情还要你这个御前的公公去处理?”
南宫敖一叠声的训着张富贵,张富贵见南宫敖生气,立刻跪下求饶,“皇上息怒,奴才知错了!”
看着跪在面前认错求饶的张富贵,南宫敖气极败坏的说,“别在朕面前嘴上认着错,心里还不舒气,以后再要掺合这些朝臣的事情,别怪朕不念旧情。”
“奴才不敢。”张富贵诚惶诚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