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云晨灰灰地出去，开车走了。想着自己干的那些破事，就特别不得劲儿。当时，他要是对老婆多一点点信任，会不会是另一种结局？

他给方远鸣发了一条短信：如果我当初问你，为什么和朱校云在一起，你会跟我说实话吗？

大约过了半小时，方远鸣回复了：不会。

关于这个“不会”，华熙宁是这样跟他分析的：“当时朱校云做的事事关重大，危及人生安全，必须保密，她怎么能跟你讲实话？”

谢云晨纠结反省了三个日夜，最后又去律所堵方远鸣了。

全律所的人都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他，尤其那伶牙俐齿的桑律师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哟，云晨哥哥，瞧您这架势是想在我们律所谋个一职半位啥的啊？这么早就来打卡上班，也没人给发工资，忒不划算哪。”

他自问满腹幽默，都不知道弄哪儿去了，竟如一个不知所措的少年，任其奚落。

那天早上，方远鸣一定是得到了谁的通风报信，干脆不来上班了。他一个人灰灰地坐在律所大厅的沙发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忙里忙外。

后来有一个送花的，送来一大捧玫瑰花，说是送给方远鸣律师。

方远鸣的小助理替她签收了，捧着鲜花就进了方律的办公室。

谢云晨追了进去，小助理认识他，以前关系还不错，就没撵他出去。

谢云晨一言不发，拿起卡片就打开看了。卡片上写着：远鸣，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我竟然不知道你离婚了……后面洋洋洒洒一大段，落款是朱校云。

朱校云果然发动了攻势。谢云晨更加慌了神，全没了当初的洒脱劲儿。

说实话，谢云晨长这么大还没追过女孩。男生长得帅，到哪儿都吃得开嘛。都是女孩倒追他，冯美娜是，方远鸣也是。再追溯到之前的之前，统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