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父皇知晓,哪还有此刻的平静!”宫里早就派人来捉拿他了,何以至于此刻还能安稳的与人说话。
这倒也是。
萧然抚着胡须想了半天,又道:“辰王没有去御前告状,想必贵妃娘娘前派去的人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但凡生擒一个,严刑拷打,最后也能把这事捅个天翻地覆。
墨琛道:“你想多了,老九办事从来不拖泥带水,他要告状,揭发此事,有的是办法,不会在一个死士身上浪费时间的。”
朝中,但凡有些权位的,谁身边没有养几个死士。之所以称为死士,就是随时为主子献出宝贵的生命,哪怕是死,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对主子仍不能一丝一毫的不忠。
这样的死士,辰王府当然也有。墨离又怎会不明白,知道死士死也不会出卖主子,跟留不留活口的根本没有直接关系。
“那他这是......他这是有别的证据指证殿下和贵妃娘娘了?”否则也不会杀的这么干脆。
不,不对,如果有别的证据指证殿下和贵妃娘娘,那为何硕王府到目前还是一片宁静之色。
那既然没有证据,安插的眼线又为何拔得干干净净?不给自己留半点可以扳倒淑贵妃和硕王府的机会?那要是有,又为什么不马上去御前告状,揭发此事呢?
萧然越发想不明白了。
“辰王想要入住东宫,对付咱们,这决对是一个反击的好时机,他迟迟不动,难道说,他还有别的更好的计策?”
“你又想多了。”墨琛微微眯眼,似是想到什么,他道,“他之所以没揭发我和母妃,大约是在还人情吧!”
过去的五年时间,他可没少暗中帮他。
“还人情?”萧然不知自家主子和辰王之前还有什么纠葛,但他还是听得出,此次贵妃失手,对硕王府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道:“殿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老九已经表明要与我争了,那我自然也要拿出个态度出来。他想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地与我较量,那我也不能在背后专做阴险小人之事。也好,我也想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更胜一筹!”
“殿下的意思是.......”
“老五的党羽,年后你想几个法子,将之拔除。我可不想跟老九斗得如火如荼时,他趁机背后暗算我一把,鱼滃得利。”
隐忍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出手了。
“是。”见主子终于有所动作,萧然这个谋士顿时也是激昂万分,领了差事并没有马上退下。他知道墨琛还有别的事要吩咐,毕竟,方才对付的都是五皇子,真正的竞争对手,他还没有说呢!
果然,就听到墨琛接着道:“年关将至,尉迟舅父应该快回来了吧,你替我备些年礼,届时我要去送去。”
要付储君之位,没有尉迟舅父的帮忙是不行的。这些年母妃在宫里之所以常年受宠,屹立不倒,舅父战场沙敌也是功不可没。
“还有户部、吏部、刑部、礼部各尚书的年礼,你也看着准备。今年这个年,咱们可得过得比往常要热闹忙碌些了。”
“知道了,在下这就去办。”萧然领命退下,刚走到门口复又折了回来。
“怎么,还有事?”
“殿下,刚得到消息,北阳公主夏候燕最快后日就要抵京了。”
墨琛眸光一紧,道:“从桃江镇到京城脚程再慢,最多两个月。夏候燕却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我还以为老九会让她在路上过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