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听到墨离扯唇道:“她去的不是桃江镇这个县城,而是桃源镇,见了一个人,那人是桃源镇最有名的青楼的老板。”
“青楼?妓院?”方瑶眸光一闪,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冷声道,“她想把我卖到妓院里去?”
一阵吹来,一缕墨发临风而舞,最后沾在方瑶的唇上,墨离轻轻为她捻下,柔声道:“你放心,她不会得逞的。”
方张氏见了青楼的老鸨,发卖的不止方瑶一人,还有李月兰。签了卖身契,还收了定金,只是还没出青楼的大门,他的暗卫就已然将那卖身契夺了过来,最后还差点一把火烧了青楼。
老鸨子气恼不已,叫人将方张氏给痛打了一顿,给扔了出去。此刻方张氏正躺在床上直嗷嗷,全身骨头不知断了几根,怕是没有个一年半载下不来床。
也有可能,一辈子都瘫在床上也不一定。
方瑶听后冷声道:“她还真是个不安分的,早上不过说了几句实话,就迫不及待的要报复回去,真真是一点也不想吃亏。”
“她出门,路上倒是有几个人瞧见,所以身上的伤,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来。”毕竟早上才去看过方张氏,人家只是生些病,到了晚上就骨折了,若出门没遇着几个熟面孔,外人难免要误会方张氏的骨折是瑶儿给弄的了。
墨离道:“她想一出,我们防一出,不是个事,我觉着麻烦,不如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让她永远都作不了妖,如何?”
方瑶此刻亦有这个想法:“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把这事做个了断。”
总是这么提高警惕的防着方张氏,她着实也累了。
“你若怕麻烦,她,我可以帮你处理。”墨离体贴道。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方瑶拒绝,方张氏算计她这么多次,若不亲手做个了断,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嗯,这回你得下得了决心,不然指不定哪一天,就被她算计上了,可就不好了。”墨离替她拢了拢毛领子,目光柔和道,“这事还得瞒着兰姨,她心太善,要是知道我们这么反算计那个老刁妇,心里不定得怎么想。”
“你都把我叫出来说这个事,我还能不知你的用意,放心,我不会跟你唱反调的。”方瑶点头。
要是让李月兰知道,这事还不一定办得成。
“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我也得回屋了,不然我娘要怀疑了。”方瑶说罢,便掀了车帘跳下马车,每天都是送到院门口,不过是喝口水的时间而已,今儿个时间长了,李月兰定要多想。
“路上小心。”她扭头,朝墨离挥挥手,后者不舍的亦抬手挥了两下,然后吩咐车夫上路。
每天呆在一起,越来越分不开了感觉。
许是经历过分离,所以才会觉得重聚特别珍贵。
墨离掀开帘子往后看了看,方瑶已转身进屋去了。
他在想,瑶儿会想个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把方张氏这个祸害给解决了呢?
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上午,他吃过早饭,去百惠堂找方瑶,还没踏进百惠堂的大门,就见另一个方向匆匆跑来一人,身宽体阔,满脸的络腮胡子,正是大牛。
“牛叔!”墨离礼貌的喊了一声。
大牛摆摆手,喘着粗气道:“见着瑶儿了么?她在不在里面?”
“应该在吧,我还没有见着她。”
“走走走,去找瑶丫头,有事要告诉她。”大牛一边说一边朝里走去,墨离在身后问了一句:“何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没慌,就是这雪地难行,走得久了,有些喘不上气。”大牛道,“瑶儿祖母,就我隔壁那个方张氏,今早不知何故,一个人在屋里又哭又笑,头发也扯得乱蓬蓬的,不停地往嘴里塞旧棉絮,说是饿了,吃这个顶饱,我瞧着,她应该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