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当年,方敏秀脸色微变,随后立马就镇定下来:“当年的事与我无关,是二嫂一手策划的,官府都定案了,你休要赖到我头上。”
“官府定案,那是你和你的那位好母亲串通一气,诡计败露,害怕掉脑袋,就栽赃给二婶。当年二婶在上断头台时,大喊冤枉,还把你和你母亲的所作所为都供了出来,整个桃江镇的人都知道,我记得当时二婶砍头时,你还没走嘛,你应该有印象的啊,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方瑶笑望着方敏秀。
她声音浅淡,却极尽羞辱,方敏秀听着很是刺耳。
“我说过了当年的事与我无关,你休要再无赖我。”
方瑶哼笑道:“到底是做贼心虚,不过是说了现句当年的实况而已,你就恼羞成怒这样,啧啧啧,我要是你,要么一辈子不回来,要么就算回来了,也夹着尾巴乖乖做人,哪里还会像你这般送上门来,想沾样带故,沾点光,无端端的自取其辱。”
这番话,方瑶本是不想说的,但方敏秀做得太过份。以为什么事都会被时间冲淡,以为她们和陈菊那般蠢,由着她们拿捏。
要知道,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怕事软弱的方瑶了。
“瑶丫头。”方敏秀怒喊一声,这话着实说得重了。才跟她碰上面,还没说两句,就把话说得这般难听,半点面子都不留,真真恼恨。
“瑶丫头,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姑姑,我总该是你姑姑,这是改变不了的。你说话是不是保持晚辈该有的礼貌和尊重?”
“好,论辈份是吧?”方瑶抬腿,徐徐向她走近,步伐不急不躁,却带着一种摄人的威严。
“当年的事我们就不提了,你刚刚进门同我娘大呼小叫,你该有的尊重的礼貌又在哪儿?看到我与这位公子站在一起,明知关系匪浅,还用那眼光赤祼祼的打量,你的辈份又放在何处?”方瑶一字一句,直戳方敏秀面门,“你不尊人,人当然不尊你,这就是因果循环。你害人,人不待见你,这就是因果报应。如今你还巴巴跑到这里来,想做什么?除了自取其辱,我想不到别的。”
已经不是五年前了,没有出那事,方瑶跟她说话,尚且留点脸面。现在不会了,她们时时刻刻盼她死,她又何必再跟她们虚情假意,无端端的浪费心情。
若说刚才方敏秀还保有一丝理智,清楚自己的来意,暂且压制愤怒,与方瑶好好说道说道,那么现在,她完全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她又羞又恼又怒。不尊重李月兰不假,对方瑶身边这位公子存有非分之想也不假。
方瑶可以说她不尊嫂,但不能当着人的面,直接把她的“非分之想”也公之于众。
纵然她脸皮再厚,那也是有尺度的,不是什么话都能受得住。
方敏秀直接咆哮道:“瑶丫头,我今日是以你姑姑、你娘的小姑子上门替我娘讨公道。是你娘不让我进门,把我拦在外面,她不尊我在先,而你,从见着我到现在也没喊我一声姑姑,也是你尊我在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
“我娘不让你进门,是没把你当成小姑子了,我不喊你一声姑姑,也早没把你当成是我姑姑了。你还不明白么?非要我把话讲得那么直白,你才甘心?”方瑶漫不经心的回讽。
“还有,你要替你娘讨公道尽管去族部,我们这儿不管那事。”
说罢,方瑶侧了侧身子,让出身后不远处的门,直接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