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说什么。”
“我问你,余娆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你这人一向心机深重。”
林思致迟疑了几秒钟,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找不到了是吧?”
慕礼阴沉这一张脸。
“除非把我弄出去。”林思致说,“只要你撤诉,你不追究,我就把余娆给放了。”
慕礼抬手,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
“不追究是不可能的。”
他微微一笑,直接将刀柄对准林思致的伤口重重地按下去。
“啊……”
林思致痛苦地叫出声,脸色瞬间苍白,整个人面无血色。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沁出来。
慕礼面无表情地欣赏着他的痛苦。
“说还是不说?你以为我还会被你牵着鼻子走?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处境。”
林思致哆嗦着唇,声音几乎是从牙根里挤出来的一样,“我……不知道……”
慕礼的手又用力几分。
林思致痛苦地闭上眼睛,还是那句话,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慕礼嫌恶地将那把匕首扔到垃圾桶里面。碰过林思致的东西都是垃圾。
助手在这个时候上前来。
“有余小姐的消息了。最后一次发现她是在火车站。”
余娆买了最近的一趟火车票,去了湖南。
湖南?
那儿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去哪儿?
“你放心,我只是想去散散心,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余娆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了陶思。
有些事情即使是经历过了,她也还是觉得无法轻松度过,即使她在余夭的面前都表现的十分自然。
可是慕礼结婚的消息在本市不是什么小事,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是一打开电视机就能看到相关的新闻。
她决定出去转一转,或许转移了注意力,就不胡觉得那么煎熬了。
“你去哪儿散心啊?”
陶思追问。
她却又不肯说。
“既然是散心,那就是不想让别的人知道了。你放心,我心情好一点,就会回来。”
余娆挂断电话,等陶思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无法接通过了。
陶思把这事儿告诉给贺琛。
贺琛着急地不行,“到底是去安哪儿了啊?我哥这边还等着给她一个大惊喜呢!主角都不见了,这个惊喜还怎么进行下去啊?”
陶思听的云里雾里,“你说什么?你那个渣哥结婚的对象什么时候又变成了余娆 ?”
贺琛这才知道纸包不住火了,赶紧地和盘托出。
陶思半响没有做声。
“老婆,你可得帮帮我哥。”
贺琛可怜巴巴地说。
等来的是陶思一声冷笑。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让余娆继续散心吧。躲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才是最好。”
“老婆啊……你可不能这样啊……”
“慕礼也是个混蛋!明知道余娆受了欺负,余娆多想见他,还玩什么惊喜。喜倒是没有看到,我倒是受惊了!”
“啊?没有我在……你怎么受米青啊?”
陶思一顿,这是哪儿跟哪儿啊,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立刻一声河东狮吼,“不要脸!”
贺琛笑嘻嘻的,“这事儿赶紧结束了,我就可以早点回来见你了。所以,老婆,你就告诉我吧。难道你不想见我吗?深夜,一个人睡的时候难道不冷吗?不空虚吗?”
“你才空虚寂寞冷!你全家都空虚寂寞冷!”
“我全家就是你啊!”
“哥屋恩!”
陶思直接挂断了电话,嘴角却又忍不住翘起来。让慕礼吃点苦,谁让他不马上说实话。
卧室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
管家推门而入,“十月,先生让你过去。”
爸爸这么快就恢复了?
“外面似乎很吵。”
一见陶思进来,陶父皱着眉头说。
陶思说了实话。
陶父半晌没有作声。
他这人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这个样子不说话的他才是最正常的。
陶思也不说话,等着陶父做决定。
“封住这些人的嘴。你的名声也应该恢复了。不要再放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