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有人就是存心毁她名声,故意往她身上泼这腌臜的脏水,以为她一个寡妇好欺负,好拿捏,那就是大错特错了!”李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继续道:“她沈翠花背后还有我们老李家,她就是守了寡也还是我老李家的儿媳妇。”
李氏情绪很是激动,罂粟看见她的手都在发颤,怕她太过生气,再伤了身子,走到她跟前,扶住了她的胳膊。
见李氏这般维护自己,说不感动绝对是假的,这也就是罂粟为什么愿意帮扶李大郎夫妇的原因,人对她好一分,她绝对会还三分。
“这手绢根本就不是我的,随便找来一个绣着我名字的手绢,就能侮辱我的清白,那这样说的话,岂不是咱们村子里名字里带着花的,都有可能跟他有首尾!”罂粟黑眸在众人身上冷冷扫过,落在王兰花身上,勾唇一笑,道:“我记得你的名字里也有花,还有李桂花,还有张桃花……这么多女人,怎就偏偏能认定这手绢就是我沈翠花的!”
被罂粟点到名字的几个女人脸色俱是不好看,王兰花气的差点没有跳起来,因为对罂粟心存忌惮,她躲在人群里道:“这男人口口声声咬的是你,又不是我们!再说俺们可都是有丈夫的,哪里还会出去偷汉子?”
王兰花后面那句话说出来,气的另外几个女人都狠狠瞪了她一眼,女人家家嘴里说出偷汉子的话真是不害臊。
她们也全都站在同一立场,对罂粟指责道:“谁跟你个水性杨花的寡妇一样?跟你撞了名字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们才不会干这种腌臜的事儿呢!”
“就是!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也就只有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寡妇才能做得出来!”
“被人都找上门来了,还不承认做了那种恶心人的事!要我说这老天爷就该打雷劈死这种不要脸的骚娘们!”
罂粟黑眸变得更沉,难道就因为她是寡妇,就将这些腌臜的事情扣在她的头上,她就不该活在这世上?就该平白受了这种侮辱?众口悠悠,若是换做原身的话,必定被这声声咒骂给逼得自尽而死!
李氏听到这些诛心的话,一张脸暗沉如水,在那几个名字中有话的女人身上看过,道:“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是安了什么心?你们这是要把翠花她往死里逼!他一个外村的汉子,不知道藏了什么恶毒的心思,来咱们村里平白诬赖翠花的清白,你们一个个不帮忙站出来说句话也就罢了!还一个个的落井下石,你们这些人……当真就这么容不下翠花孤儿寡母?”
李氏的一番话让众人都变得不大自在,那汉子的话根本就不知真假,反倒是村里人在推波助澜,全都恨不得让小寡妇去死!要说这小寡妇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那还真的没有,之所以容不下她,往深里看,那就是因为眼红呗!
眼红她一个寡妇能住这么好的瓦房,眼红她一个寡妇手里有那么多银子,眼红她一个寡妇能帮李家在镇子上开得起铺子,眼红她一个寡妇过的好,他们却什么也捞不到,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