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复的？”

“我拒绝了，说我们这边已经找好人了。”

裴云墨沉吟了一下。

“你跟她走，容易惹是非。她那个经纪人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明白。”

——

蒋超莹告诉向薇，她已经帮她联络好了和肖孟尧一起走红毯，向薇没有异议。第二天，蒋超莹带向薇去试礼服。

向薇连试几套，蒋超莹都不满意。忽然她看见一条粉绿色大摆纱裙，肩带是桃红色的，眼前一亮。

蒋超莹指着橱窗里的那条精美礼服裙：“这条，给她试下。”

“不好意思，这条已经预定出去了。”

其实这款裙子不止一条，但因为对方也是要出席紫阳花电影颁奖礼的，为了避免撞衫，工作人员不会同时把两条裙子借出去。

“这样。”蒋超莹有些失望，“那再试试别的吧。”

她们在这家又试了几条，最终也没有一条满意的。又换了两家，依旧不满意。最后蒋超莹说：“回原来那家，谁预定了，我们给她补偿。”

向薇说：“算了吧。”

蒋超莹：“什么算了吧，每一个去走红毯的女明星的目标都是艳压全场，否则就是不敬业。在这行，低调是没有出路的，很快就会被人们忘记。现在是信息爆炸的快餐时代。”

向薇说：“我想到一个主意。”

蒋超莹问：“什么？”

最后她们到达B市最大的一家中古店。她们被店内的一条红色长裙吸引。裙子很复古，但现在看来也依然不过时。

店长亲自接待，她介绍道：“这条裙子是90年前女星Emily拍电影的时候穿过的，那部很有名的电影你们看过的吧。风华绝代有木有？这条绝是真的，保存非常完好，而且也经过我们全面的消毒了。”

向薇和蒋超莹都被这条裙子惊艳了，在老电影里看到这条裙子跟在现实中是不一样的感觉，那种细节，那种布料的质感，那种冲击，不亲临现场是不能感受到的。

蒋超莹说：“拿下来给我们试一下。”

店长说：“一般我们是不让试的，不过向薇小姐要试的话我们可以破个例。”

当向薇穿着那条裙子走出试衣间，蒋超莹确定向薇这次可以艳压全场了。

“穿出去一次多少钱？”蒋超莹问。

女明星的礼服只穿一次，所以一般不会买。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卖不租的。”

蒋超莹财大气粗：“那我们买好了。”

“二百五十九万。”

“什么？”蒋超莹难以置信。就算是D家最新款的礼服裙，买下来最多也就几十万。

店长微笑：“这是古董，不是吗？很有收藏价值。”

“但是我们只穿一次，而且对收藏没兴趣。”

“要是别人来借的话，我们肯定不能借。但是向薇小姐的话，我们可以破例免费出借。”

“你有什么条件？”蒋超莹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向薇小姐走完红毯，我们会需要发几篇通稿。”

蒋超莹明白了，就是给他们打广告嘛。

“成交！”

——

很快到了紫阳花电影颁奖礼那天。

一辆黑色加长轿车在红毯前停下，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打开车门，一只手撑在车门顶部，防止车内的人下车的时候撞到头部。

隔离栏外的长枪短炮已经对准了这边。有人在问：“那个是谁？”

先是一条穿着高跟鞋的修长笔直莹白的腿，然后是红色的艳丽裙摆。最后，向薇整个人都出了车里，婷婷袅袅地站在车前。

“是向薇！”

“她今天穿得好复古啊。”

“目前已经到场的女明星里面，她穿最好看。有些个女明星，那穿的都是啥啊，那审美，啧啧，造型师应该被拉出去游街示众。”

“博出位你懂不懂？”

“博出位也不能往丑的方向整啊，还是向薇这样又好看又亮眼。”

“是脸好看吧？什么都能驾驭。”

“这条裙子我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

“哎，她今天跟哪个男明星搭档啊？”

“看见了，肖孟尧朝她走过去了，快拍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