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不去就藩。
一旦前去就藩,几乎就是默认了放弃皇位了.....
张显麟的表情便也跟着严肃了起来,正要说话,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起先他们都没当回事,还以为是食客们在纠结这个唱了一半的救母记。
可是等到过了一会儿,楼下的吵闹声不仅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发的起劲的时候,他才皱着眉头打开了窗户,往下面看了一眼。
“怎么回事?”他转过头有些意外的看着王先生,见王先生面露疑惑,便道:“是英国公世子。”
徐兆海?
王先生也面露诧异,起身顺着窗户的缝隙往楼下看了一眼,见果然是徐兆海被众人围在中间,好像是在争执些什么,便说:“叫个人下去打听打听,看看是怎么回事。”
徐家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跟朱元为难?
他们自己家的事屁股都才擦干净。
不过一会儿下去打听的人就上来了,垂眉敛目的说:“是徐家的二老爷吃醉了酒,闹着要见朱姑娘,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跟店里的伙计起了冲突,闹起了事,现在是国公府的世子正教训徐二老爷。”
张显麟若有所思,见底下徐兆海将徐二老爷训斥得跟个孙子一样,便摇了摇头。
一母同胞,哪怕是长兄如父,端起这样的派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无顾忌的训斥弟弟,也显得太过了。
毕竟徐二老爷也是个有儿有女的人了,还被大哥这么当众训斥,脸面往哪里放?
徐兆海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他劈头盖脸的把弟弟给骂了一顿,还和颜悦色的跟朱元打了个招呼:“我弟弟吃醉了,胡言乱语得罪了朱姑娘,朱姑娘千万别跟他一般计较,听说明儿三月三朱姑娘答应了赏脸来寒舍的春风宴,还请朱姑娘别为这件事便伤了和气。”
朱元自然没有说不好的,算得上是很好说话了。
看来毕竟是得封县主的人了,知道要脸了,也知道要交际了。
这不是就很好么?
徐兆海满脸是笑,眼里却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
说的多好听,那救母记唱的又多动人,可说到底,朱元真是为了母亲报仇?恐怕更多不过是看着盛家富贵,自己却沾不到好处,所以得不到就甘愿毁掉吧?
他遮掩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回过头等到了家里,就猛地甩手给了徐二老爷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不仅将跟进去的管事给弄得懵了,连带着徐二老爷自己也懵了,他指着徐兆海,面上既有愤怒又有不甘,质问他:“你打我?!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个贱人.....我的小三儿又怎么会死?!”
这些问题徐二老爷和二夫人已经问过无数遍了,人都已经死了,一直纠缠这些问题有什么意思?徐兆海不耐烦至极,他森然的盯了徐二老爷一眼,拔高了声音警告他:“父亲还在云南披挂上阵拼杀,家里娘也再三叮嘱了,那个丫头跟五皇子那边过从甚密.....让我们都谨言慎行,干脆不要招惹他,你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