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怎么回事?”
“说是正房带了人过来打小三!”
“小三是这家公司的员工?”
“是呐,不然怎么跑这来闹。”
“哪一个啊?”
“圆脸,长头发,大概这么高…估计你见了也能认识。”
“哦我知道了,就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电梯里化妆涂口红的那个?”
“对对对,就她,据说今年刚毕业。”
“啧啧…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不得了,刚毕业就学会勾搭有妇之夫了!”
“嗬…什么不得了,我看是不要脸,成天只想着不劳而获傍大款。”
“不过她好像有男朋友的吧?有好几次在楼下看到他男朋友来接她,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分了啊?”
“谁知道呢,脚踏两条船也不一定。”
“……不过这小姑娘也倒霉,正房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你见着正房了?”
“见着了,刚在楼下,来了两辆车的人呢,七大姑八大姨的,还有好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乖乖,手臂上好像都有纹身。”
“真的啊?听着怪吓人的。”
“可不…哎哟,听到没?里头估计都在砸东西,正房这是雇了打手过来收拾小三?”
远处走廊那边不断传来打砸声,还有女人的尖叫和吼骂,混着走廊里的议论,整个逼仄的过道被堵得水泄不通。
“让让!”
“麻烦让一让…”
常安挎着包往里挤,无奈人实在太多,几乎是寸步难行,好不容易挤到门口,后背都出了一身汗,可办公室大门却紧闭,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两个男人,黑衣黑裤,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倒真有点像打手,而同事似乎都被赶了出来,站再门外。
常安听到里面不断传出来的辱骂和哭喊声。
这算什么?在里面动死刑?
“陶经理。”常安挤到陶碧霞旁边,“里面是不是小杨?”
陶碧霞一脸焦虑,几乎要跺脚,“是啊,死丫头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勾搭有妇之夫,现在人老婆找上门了,估计在里面出气呢。”
“她一个人在里头?”常安刚问完,又是一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敲在皮肉上,伴随着女人嘶扯的尖叫和哭喊声,常安听得心惊肉跳,“总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
“那不然呢…”陶碧霞用眼神示意常安,“看看那边俩门神,里头还有两个,这正室可是有备而来的,又彪又悍,刚冲进去就揪起小杨直接给了两巴掌,当时小张还去拦了下,结果直接被人摁到地上!”
陶碧霞回想半小时前的场面,对方来势汹汹,就跟电影里黑社会火拼似的,二话不说直接上手,煽完杨静之后清场,谁拦谁劝就连谁一起打,这种情况自然没人敢再帮忙,但里面动静不断,哭喊嘶吼辱骂,时而还伴随几声拳打脚踢煽耳光,虽看不到具体场景,但光凭声音就知道肯定很惨。
常安觉得再这么打下去得出人命。
“可这么坐视不理也不行吧,陶经理,出事的话我们公司也脱不了关系。”
常安的话像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陶碧霞刚才也是被吓懵了,现在转念一想,若杨静真有个三长两短,回头赖上公司怎么办?
“对对对,不能坐视不理,但…”她又偷瞄了眼门口俩门神,穷凶极恶的样子实在瘆得慌。
常安想了想:“要不报警吧。”
“报警?好,报警,你赶紧打110。”
常安从包里摸出手机,刚拨了一个数字,只觉手腕一疼,原本站在门口的一个男人掐住她手腕。
“臭婊子想喊人?你喊个试试!”继而用力一甩,常安连人带手机一起被砸在门上。
陶碧霞吓得差点哭出来,“不找不找,别动手打人!”就差双手举过头顶投降了。
常安又气又丧,无奈手腕和后背都疼,好不容易撑着自己爬起来,刚要去捡手机,只听到“噼啪”一声,另一个门神抬脚就把她的手机屏幕踩得稀巴烂。
“还有谁想替里面婊。子出头,麻痹都活得腻歪了!”骂骂咧咧吐脏字,脸上横肉飙生,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常安知道没法跟这帮人讲道理,算了,她也不想惹祸上身,主动往后退了点。
正这时,办公室大门突然被打开,里头凄厉的叫声和哭声如洪水般泄出来。
“臭婊。子,走,出来…出来给大伙儿看看……”
一身形彪悍的中年妇女拽着什么东西往外拖。
常安不看还好,看了几乎吓一跳。
被拖出来的便是杨静,头发被中年妇女拽在手里,脸朝下,具体看不清脸上什么模样,但身上外套和毛衣都被剥了,只剩上面一件打底背心,下身紧身袜裤,鞋子早已不知去向,就这么一直被拖到走廊上,人群自动往后劈出一条道。
“来啊,大伙儿都来看看,来看看这贱货什么瘙。样!”女人把杨静甩手扔地上,抬腿就往她腰腹和背上猛踹几脚,踹得杨静已经哭不出声,只知缩着身子在地上翻滚,双臂抱住脸,大概也是怕难看。
可女人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踢打着招身后另外一个“帮凶”过来,帮凶看上去也跟她差不多年纪,骂骂咧咧说了一句什么,应该是她们那边的方言,常安没听明白,可下一秒“帮凶”便蹲地上去扒杨静的打底袜。
杨静踢打着腿挣扎,女人抬脚又在她腹胯上踹了一记,大抵是疼,她呜咽着打滚,“帮凶”女人便上前扯她的裤子,连着打底袜和里面的底裤…露出小半个臀。
“不要…求你了…求你了……”杨静总算发出一点声音,嘶哑绝望,身子更是尽力蜷缩着想要避开被剥掉袜裤的下场,可是这种情形她越示弱便越能让对方亢奋。
“过来按住她的手脚,妈的老娘就不信了!”
两个男人被招过去,一左一右把杨静从地上架了起来,女人再从后面揪住她的头发,杨静被迫面对众人,眼角裂开,额头淤青,两边面孔肿成包子,整张脸已经被打得快要认不出来,但还没够,没让人解气。
女人拽住她的头发。
“你说你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勾。引已婚男人…他那岁数都能当你爹了吧……是不是被干得很爽?说,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