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以为我就想找个男人睡?”
“……”
“那他比你可就差远了,太小,太嫩,脱光衣服身上都是骨头连着筋,哪有你那么带劲呢对不对?”李美玉尖媚的声音从手机里漏出来,前面开车的司机也忍不住朝后视镜看。
肩上常安皱着眉哼了声,估摸着快要被吵醒。
周勀叹气:“李总说笑了,既然不喜欢我回头重新让人安排,抱歉,我太太在休息,挂了!”那边紧接着便是李美玉一串骂咧咧的声音,周勀挑眉不理,直接摁了挂机键。
常安睡得正香,被什么声音无端扰了很是不爽,皱眉又往周勀胸口钻了钻。
周勀抬手揽住她的肩,前面出租车司机又往后瞄了两眼,他冷光扫过去,“麻烦好好开车!”
“……”
两人回到酒店,周勀即刻就缠了上来。
常安急急问:“你干什么?”
“想要你!”
他现在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简直厚颜无耻,气得常安直推,可手被他拽住,说话间周勀已经含住常安的耳垂。
她渐渐开始有了反应,身子发软,很快便被周勀抱到了床上。
衣衫褪下之时,她还挣扎了一下。
“天还没黑呢…”
“谁说这种事一定要等天黑之后才可以做?”他俯身而下,一点点厮磨,直至最终得逞,常安渐渐哼出声。
他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说:“我们是合法夫妻,国旗下面都已经被我盖过章了,到哪儿你都是我的女人!”常安被弄得意识溃散,但脑中却还是留下了周勀说的这句话。
“到哪儿你都是我的女人……”
又是一番蚀骨缠绵,结束之后常安汗津津地趴在床上,连喘气儿声都没有了。
周勀自知又“闯了祸”,去浴室拧了毛巾帮她一点点擦干净。
“常安…”
“常安?”
喊了两声都没动静,他无奈,只能处理好自己之后又拿被子把人裹起来,抱到自己腿上。
“又弄疼了?”周勀问。
常安靠着他肩膀不说话,看着窗外铺天盖地的阳光,好一会儿,缩起酸疼的两条腿,抬头有气无力地瞪了周勀一眼。
“你是不是又没……戴那个东西?”
“……”
一个初经人事,一个却如饿狼般根本不懂得节制,那天下午常安便没出房间,晚饭也是周勀叫了客房服务送进来给她吃,不过晚上给她洗澡的时候看到满身痕迹,周勀还是有些心疼,又不禁感叹:“肉怎么这么嫩!”气得常安翻白眼瞄过去,“是你总是没轻没重,你就是个混蛋!”
周勀笑,把她从水里抱出来,拿浴巾裹着放到自己腿上,“嗯,我混蛋,所以今晚不碰你了,让你养几天…”完了还不忘在她发顶落了一个吻。
之后周勀给常安吹头发,常安就穿着睡裙坐在马桶盖上,常安把吹风机的线扯过来……这是一件温馨又美好的事,但周勀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之前常安后脑受伤,缝针之后也是他替她吹的头发。
他将发丝吹到半干,手指摸过去,后脑勺上还有一块很明显的凸起。
“现在还疼吗?”
常安摇头:“不疼了!”
“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嗯,之前还有些痒,不过现在都好了。”
周勀应了下,便没再问下去,继续帮她吹着头发,可是常安的头却渐渐垂下去,双手交叠抱住两边肩膀。
“你说,她的家人现在怎么样?”
“什么?”
“金晓晓,就是那个喜欢你喜欢到最终跳楼自尽的女孩子。”
“……”
这个话题…周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虽然他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和金晓晓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的?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所以真要追究责任,周勀并不能把自己完全撇干净,只是他在这方面要比常安理智。
“能怎么样?金大富难过一段时间之后照样出来应酬喝酒谈生意,而且近几个月来项目不断,至于金晓晓的母亲,据说后事办完之后也没再回老家,金大富在云凌给她买了套房子,直接搬过来了,还找了保姆照顾。”
听上去似乎很好,且比之前更好。
常安不禁苦笑:“是啊,亲人走了,就算再伤心难过,被留下来的人也必须继续活着,而且要努力比之前活得更好,是不是?”
周勀吹头发的动作一僵。
他知道常安肯定又想到了薛冰自尽的事,当时她才一个7岁的小姑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妈妈吞药离开,该有多绝望。
“好了,过去的事就别再去想了,重要的是以后,正如你所说,就算亲人走了,留下的也必须好好活下去,因为你没有第二种选择,明白了吗?”
这一刻周勀又突然变得语重心长,犹如一个循循善诱的长辈。
常安回头看了他一眼,灯光下他眼神坚定,似亲人,又似牵着她的手愿意一路带她走出沼泽与迷茫的领路人。
“我知道,我会好好的!”
“嗯,听话!”
“……”
“转过去,头发还没吹干!”
“……”
第二天两人结束北京之行,上午十一点左右的航班回云凌,吃过早饭之后还有一点时间,常安提议去附近商店逛逛,最后却买了很多特产,以至于托运的时候就被拦了下来,要求周勀开箱检查。
周勀自经商以来国内外也算一直在飞来飞去,累计无数里程数都从来没在安检口被拦下来,并当着众人的面一样样清点土特产,什么稻香村糕点,六必居酱菜,全聚德烤鸭,加上驴打滚糖葫芦果脯酥糖林林种种,最后居然还有几只酱肘子……
那边常安早已踩着靴子背着小包扬长而去,就剩下周勀被堵那按照要求一样样清点再一样样理到箱子里。
真是一件丢人又要命的事。
不过虽然托运闹了点小插曲,但整个航程很顺利,下午两点左右准时抵达云凌机场,小赵已经提前接到通知在航站楼门口等。
路上周勀接到刘舒兰的电话,那边也知道这回周勀带了常安去了趟北京,得知两人已经回来了,便要他们一起回宅子吃饭。
周勀也没直接回复,转过身来用表情先询问常安,常安立马摇头,轻声用嘴型说:“累了,能不能明天去?”
周勀依着,回答刘舒兰,“明天吧,明天晚上过去吃晚饭。”
刘舒兰还究根问底,“为什么要明天啊?你爷爷盼着呢!”
周勀蹙眉,干脆直接说:“今天抽不开身,一会儿我还要去公司,先这样,挂了!”直接撩了电话,看得常安眼睛发愣。
因为有行李,小赵把车子直接开到了院子里面,又替常安和周勀把两只行李箱都拎进了屋子。
“周总,太太,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周勀应一声,常安却喊,“你等等!”
小赵:“太太您还有事。”
常安:“也没什么事,只是这次去北京带了点特产,你也有份!”遂小跑进厨房拿了只纸袋出来,打开周勀的行李箱,拿了最上面的一只真空包装好的烤鸭和两盒茶叶。
“我随便挑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带一份回去尝尝。”
小赵一时惊得都说不上话。
“这…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出去一趟带点纪念品,拿着!”常安干脆把拎袋直接塞到了小赵怀里。
小赵不安地看了眼常安,又看了眼周勀,后者半含笑,“给你你就拿着吧,也不枉费我这么大老远带回来。”
小赵受宠若惊,“谢谢周总,谢谢太太!”连续说了好几遍才拎了袋子出去。
常安目送人离开,回头却见周勀抱胸倚在墙上,“行啊,这么快就开始知道贿赂我身边人了?”
常安忍不住挑了下眉,“是啊,把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笼络过来,随时掌握你的行踪动向!”
周勀故作轻哼一声,还不忘过去戳了下常安的额头,“看你这出息样!”
“……”
稍作休整之后周勀去了公司,常安在家把行李收拾来,又将带回来的特产一份份拿袋子装好,忙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以为周勀会回来吃晚饭,可打电话过去才知道他才开会,一回来就忙,常安心里讪讪,但也并没抱怨,她独自解决了晚饭,早早洗漱上床。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时脑海中又不断翻涌出某些画面,直至身子发烫,后来怎么睡着的全然不知,只清楚半夜周勀上床,从后面贴上来抱住自己。
常安朦朦胧胧地翻过身去。
“回来了?”
“嗯…还没睡?”
“睡了,被你吵醒的!”她带着一点怨气,周勀苦笑着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好,我的错,不该吵醒你。”
常安这才满意,又搂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隔了好一会儿,以为自己会继续睡过去,可是睡意却渐渐退掉,意识越来越清醒。
她干脆不睡了,说:“明天我想去乡下看看我爸。”
周勀皱眉,“但我明天没时间,已经约了人谈事情。”
常安:“没关系,我自己去就行。”
周勀想了想,“那我让小赵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