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汉自嘲道:
“我常嘲笑你精神分裂,爱德国人却要把德国人往死路上赶。其实真正精神分裂的人是我!中国的那个男人,当他革命成功之后,先镇压的人,一定是我这样的混帐东西吧,可是我出于个人的民族感情,现在却在绞尽脑汁要去支持他,因为我这个穿越者知道,他所走的路,才是这个时代中国唯一正确的道路。可是我自己,是说不什么也不会在将来回到他的治下去生活......”
说着说着,林汉对着汉娜大笑起来。
“这就是人类,矛盾的人类!矛盾是是人类和非人类最大的特征!哈哈!汉娜,你明白吗?”
汉娜听了林汉的话,摇了摇头,表示难以理解人类如此复杂的情绪。
和纯粹是民族主义情怀、理智与情感冲突严重导至行为矛盾的林汉不同,林汉的“猎物”吴小雨的情况,要简单得多。
这个年青人一年多前多前遇上林汉时,只是处于迷茫状态,而在来德国基尔留学前,吴小雨曾是一个热血青年。
吴小雨,是侨居东南亚婆罗洲的第二代华人,家境还算逾实,家中一拥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橡胶林场。原本他对中国的归属感并不强烈。直到东南亚的特产:排(蟹)华冲对他的家族造成了冲击后,年少的吴小雨的心中才诞生了民族意识。
1927年,在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以广东为的北伐军,一路高歌猛进,拦在他们面前的北洋军阀的部队一路溃,革命军高歌猛进。
当北伐军打下上海的消息传到南洋后,当时身在南洋的吴小雨,年仅十八岁的他热血冲动地买下开往上海的船票,准备投军加入当时如火如涂的革命事业中去。
当是吴小雨的想法很简单,只有中国崛起了,东南亚华人的地位才能提高。
谁知风云骤变。
吴小雨到达上海,下船的那天,恰好就是四月十二日。曾经的“革命先锋”郑三子常凯申同志,在上海抱上了江浙买办们的大腿,对着革命战友举起了屠刀。
那天,怀着一腔热血赶到上海的吴小雨,看到的不是红旗招展的革命海洋,而是无尽的革命者的鲜血。而后,急转而下的中国政局,kmt右派对左派的大(蟹)屠(蟹)杀,更令吴小雨寒透了心。
吴小雨只是个向往革命的浪漫主义者,而不是坚定的革命战士。骤变的中国形势,令他在理想破灭之余,更是对中国的前途陷入绝望。他没有象真正的**员gcd那般,敢于面对淋漓的鲜血提着脑袋干革(蟹)命前行,又不愿意加入背叛者郑三子常凯申之流,怀着热情而来,带着失望离开。
回家后,吴小雨颓废了一年,然后被父母送往欧洲留学。失去了奋朝气的他,在欧洲的几年一直无所事事地混日子。他对家里说现在在基尔大学就学,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后排的旁听生。平时也就是在德国打打短工,靠着家中的接济,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
林汉和汉娜穿越回到1929年后的德国基尔,闲得无聊的林汉创立了萨菲罗斯教,吴小雨的校友、学妹海莲娜和纳塔东莎先后入教成为“圣女”。
当时的林汉还没有属于自己的身体,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拥有实体,关于在世界各地的布局,都只能通过代理人进行。而在中国的布局,最好得是由中国人来执行。当林汉开始物色对象时,在基尔大学就学的海莲娜和娜塔莎注意到了吴小雨的东方面孔,告之林汉后,很快引起了他的兴趣。
在林汉的命令下,海莲娜和娜塔莎使用了一点小手段,很快就将吴小雨的老底全套了出来。
吴小雨的烦恼很快通过二女之口,转诉给了林汉听。
林汉听后,命二女拿来纸笔,用念力,默写了一篇文章,然后交给二女命他们转交给吴小雨。
文章的名字,就叫《中国现阶段各阶级分析》。
英灵化的身体,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林汉能清楚地回忆起从前看过文章每一个字句。林汉是在二八十岁后才不再中二,三十岁时才饶有兴趣地捧起从前根本不屑一顾的毛选,读了之后拍案叫绝,然后思想一夜之间向左转,走上了叶公好龙的伪毛派之路。
林汉未曾相到的是,穿越之后,自己居然当了一回无耻的文抄公,在现作者还正当年时,居然拿他的作品去教育一位年青人。
吴小雨看了海莲娜和纳塔莎带来的文章后,很快就坐不住了,然后就在她们引诱下,主动来到啤酒馆,求见能给他解惑的“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