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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从此,我们一起苦,一起甜(卷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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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表现了。”楚誉听不懂它说什么,但看得懂它的表情。

他放心地抬步往外走去。

已经低落到尘埃里的裴元志,已经不配他亲自动手。

裴元志身受重伤,看着楚誉的背影,大声怒道,“郁娇究竟有没有事?”

楚誉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凉凉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你亲自打伤她?你还有脸问?你拿她做威胁,引本王现身,你还有脸问她生死?你根本不配知道!她的这一世,跟你毫无关系!”

“……”

“另外呢,告诉你一件事,你是正德帝的儿子,只不过,本王做了下手脚,给左太医提了个醒,叫他说了几句慌话。生性多疑的皇上,就信了。”

“楚誉,你这个小人!啊——”得知自己大败的原因是楚誉搞的鬼,屋子里的裴元志,歇斯底里地怒骂起来。

但是呢,灰宝将他骂人的话,堵了回去。

它一口咬到了裴元志的脖子上。

因为裴元志是在重伤之下,没有还击之力,灰宝又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这一口,直接咬穿了他的脖子。

“楚誉——”他愤怒的咬着牙,含糊地吐了两个字,“我不会甘心的!”

楚誉竟然叫一只畜生来杀他!

这是对他莫大的羞辱。

“你……你别得意,有人……有人在暗中……,呵呵……,你得意不了多久,你们这些人,郁娇……,你……我……,都是他的棋子。”

已经走了十来步远的楚誉,听到裴元志的话,脚步一顿,又飞快地折回了屋子里。

“那人是谁?”

“想知道?”裴元志笑,因为嗓子被咬破,吐字艰难,语音含糊不清,他的唇角浮着讽笑,“呵,休想,我……不会说的,你看着我伤心见不着娇娇,我……我看着你焦急,多好,我们……扯平……”

楚誉咬牙,伸手按着他的穴位,试图止着他不停流着的血,“说,是谁?”

裴元志却笑笑不说,没一会儿,他大吐了一口血,身子渐渐僵住了。

灰宝的牙齿是带有毒素的,几口咬下去,除了血会流得更快,身子也会渐渐变僵。

他本身就中了郁娇一刀,此时的裴元志,不仅身子僵住了,连呼吸也僵住了。

灰宝仍在不甘心的咬着。

“别咬了,他死了。”

呸——

灰宝吐掉了嘴里的肉,拿嘴巴在一旁的葡萄叶儿上擦了擦,擦掉了血渍。

楚誉走到它面前,蹲下身来,“灰宝。”他眯着眼,盯着这只懂人语的小兽,“在娇娇的身边,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灰宝吓得身子一抖,然后,摇摇头。

“有没有不怀好意的人?”

灰宝眨眨眼,呆站着:“……”表示,不知道。

楚誉指尖一转,一只小小的匕首现于手心。

擦——

插进一块断木板里去了。

然后,楚誉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拿匕首扎着木板,没一会儿,将一块木板扎得稀巴烂。

“看见了吗,你要是敢背叛娇娇,你的将来,就是这块木板,本王不炖你,炖你太便宜了,本王会将你,扎成肉渣渣。”

嗷唔——

灰宝趴地上去了,将头埋进自己的两只前爪里,“好可怕呀——,楚誉简直是阎王。”

“知道怕就好,老实一些,听话一些,不背叛,你会天天有鸡腿吃。”

灰宝:“……”

……

楚誉忽然出现在丰台县令的别庄里,丰台县令是没有惊讶的,因为他早就知道了。

惊讶的是其他人。

正德帝是震怒的,楚誉忽然出现了,难不成,就一直藏在这里?

他究竟想干什么?火药爆炸的事,他究竟知道多少,有没有参与其中?

顺王和景王不操心这些事,正德帝怎么安排,他们二人怎么做。

谁当皇帝谁多操心,他们二人时常这么想。

正德帝发火时,两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楚祯虽然感到意外,但是和楚誉关系好,不希望他被罚,也帮着楚誉说好话。

郁文才是墙头草,说话含糊,为了不让人抓着把柄,不说楚誉好话,也不说他的坏话。

瑞王是老好人,总在几个堂兄弟中间调和说好话,就怕他们起了冲突,打起来了。

他跟正德帝说,其实,打败安王的人,有一大半是楚誉的功劳。

先皇送给楚誉的别庄,安在丰台县,庄子里的仆人护卫们知道这里出事,全都出动了,杂在丰台县的衙役中间,一起打败了安王的反兵。

楚誉为什么会忽然回京,也是楚誉的护卫猜测着这里要出事了,写了飞鸽传书叫楚誉飞快赶来。

瑞王又说,要不是郁娇舍命一救,要不是楚誉来得及时,正德帝这会儿已经被裴元志刺死了。

正德帝听着瑞王的分析,没法反驳,谁叫他被楚誉和郁娇救了呢?

太医给正德帝包扎了伤口之后,正德帝将几人全都叫到了他的床榻前。

刚才,楚誉来找他,说是郁娇病危了,伤得很重,快不行了。

一直昏睡着,说着胡话。

楚誉心疼郁娇,说她如花年纪,没有嫁人就死掉实在于心不忍,想在她还有一口气的情况下,将婚书拿给她看,圆她出嫁的梦想。

正德帝是不愿意的,这是赤果果的要挟!

郁娇当配更好的人,怎么配楚誉?

可面对一个将死之人的要求,他怎能反对?

他担心回了京城,朝臣们一起弹劾他。

“郁娇真的伤重了?”正德帝看着眼前的几人,厉声喝问。

景王看顺王,顺王看楚祯,楚祯看他老爹瑞王。

瑞王得了楚誉的暗中警告,说,要是不帮着说好话,会将瑞王做生意亏了十万两银子的事,说与瑞王妃听。

这件事,瑞王没敢告诉自己王妃。

瑞王是妻管严,想到自家王妃凶狠的脸,瑞王妥协了,“唉……”他摇头长叹,“可怜啊,长宁只有这一个女儿。”

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万一有事,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郁丞相,你女儿的伤,究竟怎样?”正德帝又看向郁文才。

郁文才如今怕郁娇,说道,“她身子一向不好,刚才又被火器打伤,流了很多血,半张床都红了……”

也来个含糊其词。

因为,他压根儿没有去看郁娇,关于郁娇的伤势,他是靠猜的。

说完话,他低下头去。

昨晚,楚誉找到他,告诉他,要娶郁娇。

他当时很吃了一惊,警告楚誉,郁娇可能是皇上的女儿,这样算来,郁娇和楚誉是亲叔侄关系,怎能成婚?

楚誉却笑得肆意,说,郁娇绝对不可能是正德帝的女儿。

还旁敲侧击地警告他说,想要平平安安地当着丞相,就将郁娇嫁入誉亲王府去。

郁文才一直恨着长宁郡主,又怎会愿意长宁的女儿嫁得好,将来欺负他的女儿?

可又一想,郁娇目前,必竟冠着一个郁姓,她嫁得好,还能不管郁府不成?

她不想管,也由不得她不管,除非,她想被世人骂成一个不孝女。

这么权衡之下,于是,郁文才同意了帮楚誉说话。

正德帝又叫过左太医。

左太医被楚誉抓着一个把柄威胁着,连裴元志的身世都敢说慌,何况是郁娇的伤势?于是,也跟着顺王几个说,说得模棱两可的。

正德帝抿着唇,默了半晌,这才唤过王贵海。

“王贵海。”

“是,老奴在。”

“拟旨——”

……

郁娇的小园。

睡了一夜,郁娇的精神,比昨天好了许多。

虽然她的脸颊依旧苍白着,但眼神明亮。

火器打伤的虽是肩膀,但必竟是伤,挖出火弹的铁外壳后,郁娇当时不觉得疼,事后,很是疼了一会儿,疼得脸和唇角都白了。

急得楚誉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哄也不是,只在屋中转圈,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他想到了赐婚的事情,这才让他度过了焦虑的一晚。

因为,在二更天时,正德帝派人送来了赐婚圣旨。

婚期么,由他自己定。

楚誉便光明正大的,搂着郁娇睡了一晚。

只可惜,郁娇因为疼痛着,一直昏睡着,浑然不觉,有人对她动手动脚,不老实了一晚上。

清晨的阳光,从窗子外射—进来,一室明亮。

霜月服侍郁娇洗漱后,笑着走出去了。

因为郁娇的肩头伤着,所以,她洗漱后,又躺回床上去了。

不一会儿,楚誉端着一只药碗,走了进来。

药碗只有他手心大小,但药汁满满。

郁娇看到那褐黑色的药汁,心中一苦,脸色更白了。

“楚誉,我可不可以不吃药,一点点外伤而已,没事儿。”她眨着清澈的大眼睛,一脸求饶,十足的小可怜样儿,“晚上,你可以搂着我睡。嗯,不穿衣也行。”反正天气热。

以美色诱惑,只为不吃药?

楚誉心中冷笑,想得美!

他已经可以明正言顺的搂了,他才不稀罕她以美色诱惑。

不过呢,这件事,过一会儿再跟她说。

楚誉看了她一眼,眉尖一皱,没说话,将药碗放在床边小柜上后,俯下身眯着眼看她。

“要我亲自喂?嗯?”他的眼角微扬,藏着浅浅笑意。

郁娇眨眨眼:“……”

“也好。”他端起碗,自己抿了一大口后,放下碗,然后捧着郁娇的脸,让她的唇面向自己。

他将自己的唇压在她的唇上,舌尖撬开她的唇,将药汁送进了郁娇的口中。

郁娇:“……”正当她苦得皱眉头时,一枚蜜饯,又从他的舌尖,送入她的口内。

“从此,我们一起苦,一起甜。”

------题外话------

下卷,娇养小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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